為你們起到一些幫助。”
羅素低頭,凝視著塵封的箱子,還有上面從未曾動過的密碼鎖。
“難道你不好奇裡面有什麼嗎?”他忽然問,“竟然從來沒有開啟過?”
歐文愣了一下。
陷入沉默。
好像在好奇心和某種堅持之間掙扎,許久之後,搖了搖頭。
“父親臨走之前對我說,如果我有一天我想要拋棄現在的生活的話,就可以開啟它。可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不錯,沒必要再改變什麼,所以……還是算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陪伴自己多年的鐵箱,收回了視線,毫不可惜:“反正都不是我的東西了,就讓我保持一個神秘的幻想吧。”
羅素頷首,沒有再多說什麼。
在離開之前,他懇請兩人坐下來,讓自己畫了兩幅速寫留念。
畫稿上的羅素是一個威嚴而冷厲的老人,手握權杖,威風凜凜。而槐詩則是風塵僕僕的流浪者,可是卻帶著得意的微笑,好像擁有了整個世界一樣。
那究竟是他作為繪畫者的想象和加工,還是精準的用直覺抓住了什麼呢?
實在是難以理解。
在畫完之後,歐文也為自己的成果感到了震撼,興奮的問:“可以的話,我能把它們用在繪本里麼?”
“這是您的作品,當然如您所願。”
羅素提著箱子,最後說道:“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請隨時打這個電話。我欠您和您的父親一個很大的人情。”
他遞上了一張名片,“相信我,絕大部分需求,我能夠做到。”
“我會的。”
歐文認真的接過名片,裝進口袋裡。
他並沒有懷疑羅素的保證,可看上去也並不在意這價值萬金的承諾。
“正好,也我該去接女兒放學了。”
他拿起了車鑰匙,充滿期待和愉快:“多謝你們今日的拜訪,看來今晚我能有個新的睡前故事對她說了。
爺爺的傳奇故事,她可愛聽這個了!”
羅素愣了一下,無奈感慨:“真希望我在裡面能有個正面角色啊,能活到故事結局就更好了。”
“我一定努力安排!”
歐文微笑著保證。
就這樣,在同兩人道別後,便開著車漸漸遠去。
許久,槐詩才收回視線。
“很羨慕,是吧?”
羅素輕嘆:“能夠有這樣甘於平淡生活的後代,看著他結婚成家,最後毫無遺憾的滿足死去,世上再沒有什麼比這樣的結果更好了。
像我們這樣的人,恐怕永遠都得不到那樣美好的生活。”
“現在不也挺好麼?”
槐詩聳肩,“雖然那樣的人生值得羨慕,但我不覺得我的人生有什麼不好。”
“倒也沒錯,除了沒辦法有個穩定的戀愛關係之外,也沒什麼缺點了。”羅素深深的看了槐詩一眼,意有所指。
槐詩頓時一陣嗆咳,無言以對。
等回到車上之後,他才看向羅素手中那個沉甸甸的箱子,好奇的問道:“方便告訴我裡面是什麼嗎?”
“這有什麼值得隱瞞的呢?”
羅素緩緩撥弄著密碼鎖,問道:“你還記得‘白鳩’是做什麼的嗎?”
“呃,我記得雷蒙德跟我說過,都是象牙之塔的精銳研究員?”槐詩有些不太確定。
“差不多,應該說,都是原本天國的探索者才對。”
羅素輕嘆:“白鳩、赤鹿、灰鸛,以及黑鯨,都是對於那些傑出探索者的尊稱,只有在自身的領域做出絕大貢獻的研究員才能夠得到這樣的稱號。
赤鹿是巡行地獄的流浪行商,灰鸛是深入地獄的潛伏者,‘黑鯨’更是隻有地獄中的大群之主才能獲得。
至於‘白鳩’則是最精銳的地獄遺蹟探索者——他們是奮戰在第一線的研究員和戰鬥單位,負責對地獄遺蹟和重要發現進行搶救性發掘,作為被授予私掠執照允許動用一切武力的掠奪者,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對任何阻攔者進行從物理到靈魂的滅絕……”
在直屬的武力機構出動錢,白鳩便是理想國在深淵中的暴戾象徵。
對於他們那樣的獨行探索者來說,稱之為單人成軍,絕對不誇張。
曾經槐詩在黃昏之鄉想要招募大群還需要秘儀,可每一個白鳩身上都至少會有十張以上的軍團契約,超過上千名地獄生物的效命。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