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自己的工作。
在槐詩的面前巨大的鋼鐵基座上,一個沉甸甸的把手已經被焊接在了上面。
槐詩伸手,試著扯了兩下,發現根本拉不動。
“這是什麼?”槐詩問。
“專門給您準備的握柄,閣下。”學者推了一下眼鏡,愉快的說道:“整個基座都和發電站的裝置連線在一起,理論上來說,您的力量是可以分佈到整個發電站的每個角落裡去的。
不過請不要用蠻力,畢竟連線杆的材質雖然是合金,具備著良好的力量傳導效率,但硬度和韌性都遠低於普通的特種鋼材。
請小心不要掰斷哦。”
在習慣了這群學者的惡趣味之後,槐詩恍然的頷首:“也就是說,你們想看個精細活兒,是吧?”
“正是如此。”
在觀測室內,一手嫻熟的開盤收錢,學者還心分二用的做出回答:“接下來,請讓我們見識一下您的出力和利用效率吧——”
“行吧……”
槐詩嘆了口氣,伸手,握緊了面前的手柄:“在開始之前,請你幫我押個一百塊如何?就賭我能成功——”
學者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沒有想到。
竟然隔著六層以上的混凝土牆壁,他還能夠察覺到觀測室內的場景?
不過,現在,槐詩已經沒心思再去關注那些有的沒的了。
常駐型極意·交響的感應範疇在迅速的收縮,然後,順著握柄之下的基座,開始沿著無數繁複的鋼鐵矩陣和機械結構向著四面八方擴充套件。
彈指間,自上而下,整個龐大的發電站都被極意籠罩在其中。
閉上眼睛,順著握柄傳來的細微鳴動,整個發電站的結構都已經出現在了槐詩的腦中,從腳下的基座,再到無數機械接續的末端,一切都纖毫畢現。
然後,轟鳴聲再度爆發!
高亢的鳴叫幾乎要撕裂所有人的耳膜。
哪怕隔著遙遠的距離,在地下空間內,場邊的觀測者們也忍不住後退。隔著厚重的隔音耳罩,尖銳的聲音依舊刺入了腦髓。
不,那不是耳膜的觀測,而是來自腳掌所感受到的震動,令那殘酷的聲音鑽進了血肉,迴盪在骨骼之中,冷酷的蹂躪著每一寸的肌理。
颶風席捲,撲面而來!
無數塵埃簌簌飛揚著升起,地面宛如水紋一般波動著,那不是大地的顫抖,而是氣流所引發的光線偏折。
在經過了漫長的醞釀之後,極意·交響的力量已經擴散到了整個發電站的每一個角落,此刻伴隨著槐詩的動作,難以言喻的龐大力量透過他的雙手,匯聚在握柄之上。
充滿節奏的轟鳴迸發。
就好像整個世界都隨著他一起呼吸一樣。
在場中,槐詩的汗水化為蒸汽升騰而起。
進入了超限狀態之後的軀殼在瘋狂的抽搐著,難以承載這恐怖的壓力,而在他手中的握柄,也已經燒成了赤紅。
過於龐大的力量轉化為了熱量,順著著手腕粗細的鋼柱擴散向四方。
瞬間,一切靜寂。
好像被拋入了錄音室裡一樣,連呼吸聲都變得如此刺耳,心跳和脈搏的聲音迴盪在耳邊,迅速的放大。
因為外界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被那一隻手掌所緊握,收縮在五指之間。
以震動的方式,迸發!
向下傳導,令大地震顫!
觀測室裡,學者們愕然的面面相覷,有電話的鈴聲忽然響起,接起電話的人漸漸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吞了口吐沫。
無法置信。
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整個潮汐發電站,停止了運轉!
數百個水力機組的運轉戛然而止,哪怕是潮汐的湧動也無法帶動那數以十萬計的扇葉運轉,就好像被無形的手掌死死的鉗住了,不容許有半分動搖。
就連混凝土都無法阻隔的刺耳聲音傳來,如此沉悶,響徹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在他們的腦海中構成了荒謬的畫面。
在那一瞬間,就在發電站最核心中——所有的水力機組,再度開始了運轉,火花飛迸,刺耳的摩擦聲不斷傳來。
可這一次,再不是如同往常那樣順著潮汐而運轉,而是逆勢而動!
自一隻手掌的把控之下,這一份龐大的力量以這一支微不足道的槓桿為端點,出現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偏移,逆轉!
磅礴的動力從水力機輪中迸發,令所有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