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到了個人詳細狀況之後,一切都被隱藏在了迷霧之中。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更令他感到驚悚的,是原本被他當做流浪吉普賽班子的‘小貓樂園’。
釣魚釣出了個哥斯拉是什麼體驗?
就是這個體驗!
不查不知道,一查就嚇尿。
由東夏和美洲兩家背景深厚的銀行進行注資,註冊地美洲拉斯維加斯,和遠古旅行集團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和合作。
短短誕生了不到一年,就先後在在瀛洲的京都、在美洲的拉斯維加斯、東夏的應天府、羅馬的巴黎等等地方籌備、建立和開辦了一座座超巨型的遊樂園設施,而其影響力已經橫跨了數個領域,從娛樂業輻射到製造業……
而背後的實際掌控者,竟然是一座並不出名的獨立大學剛剛建立的投資部門?
這他媽的是什麼草臺班子!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自己這個金融從業者,竟然對此一無所覺……這已經不是離譜的範疇了。
不論是哪個地方,都只能用兩個字‘邪門’去形容。
有問題!
絕對他媽的有問題!
他不是沒有旁敲側擊過去試探船上那些隨處可見的可愛布偶娃娃,奈何除了預定的臺詞之外,其他的任何話都沒辦法從他們嘴裡摳出來,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摘下頭套露出臉。
而他們在這一艘船上實際的負責人只有一個。
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你看這不巧了麼……
還是槐詩!
現在,老父親看這個小王八蛋的眼神,已經複雜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應該抱有什麼樣的心情了。
終於,就在旅程的後期,在一次‘偶然’的相遇之後,安德烈先生終於開始選擇了主動向他搭話。
而那位每天下午都在前甲板拉琴吹風的琴師也並沒有拒絕一起去吧檯喝一杯的邀請。
表面上來看,兩人可以說,相談甚歡。
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輕浮和不學無術,也並沒有自己所揣測的那樣城府深沉,那一張爽朗又明快的笑臉讓人如沐春風。
哪怕用最苛刻的濾鏡去看,安德烈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位相當出色且將來一定會有所成就的年輕人。
可心裡卻已經沉到底。
大提琴手?
騙鬼呢!
如果全世界大提琴手都有這水平的的話,古典音樂早就統治世界了!大家還拜什麼神仙,拜巴赫莫扎特和貝多芬算了。
那麼,是哪個大托拉斯集團的商業間諜?身懷秘密任務的特務?或者……墨丘利的成員?
總不至於真的是那位從不在公開場合露面的丹波集團董事長在閒著沒事兒來釣魚玩吧?
萬千愁緒匯聚在心中,令他忍不住無聲的嘆息。
而就在旁邊,一杯剛剛調和好的雞尾酒無聲的放在他的面前。
“這一杯我請。”
不知何時站在櫃檯後面,代替了酒保的大提琴手微微一笑:“恕我直言,您臉上的憂愁已經快要溢位來了。
有什麼值得煩惱的事情,不妨說出來。
憋在心裡總是不好。”
安德烈端起酒杯,嗅著自己前所未見的驚豔風味,許久,忍不住搖頭苦笑,仰頭一飲而盡。
“好吧,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想我最好坦誠一些,也請你恕我冒昧。”他放下酒杯,端詳著那一張笑臉,鄭重的問:
“年輕人,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並不重要,安德烈先生。”
槐詩搖頭,再度為他端上了一杯:“對您來說,只是一位路過的琴師而已,完全無需掛懷。請盡情享受屬於您的旅行吧,我保證,不會有任何值得煩惱的問題。”
看著中年人慾言又止的樣子,槐詩擦拭著雪克壺和杯子,淡定的說道:“看得出您的心中存在著疑惑,以及屬於一位父親的憂慮,不過請放心,這只不過是一段旅程之中的小小插曲——只會有美好的回憶存留,並不值得在意。”
那平靜的話語迴盪在耳邊,卻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安心感,令焦慮的中年男人漸漸放鬆。
而最後從桌子另一頭推過來的,是一張名片。
“您的女兒具有某種出類拔萃的潛質,也因此需要面對一些其他人不會出現的煩惱。不過在狀況穩定之後,以後應該不會再出現類似的問題了。”
在離去之前,琴師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