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巉巖不可攀的盟主
明明是審判者降臨時的威嚴景象。
但此刻,卻彷彿來到了重金屬歌手的演唱會,耀眼的光芒在別西卜的惡趣味之上照向天空,而在嘶聲竭力的咆哮和鋼鐵鳴奏出的旋律裡,冥河分波,自正中開闢。
奔流的冥河中,龐大的裝甲巨神冉冉升起。
要讓萬物觀看,要讓天和地都見證審判的到來!
天地清冷,萬籟俱寂。
唯有鋼鐵的鏗鏘鳴叫化為了此刻的主軸。
無數程式自蠅王中流出,駕馭著源質,展開定律,自熔爐之中憤怒奔湧。奧西里斯的奇蹟執行在阿努比斯的機體之上,將這裝甲的力量無止境的拔升,向上。
迴歸原初的莊嚴面貌。
短短的幾個瞬間,以阿努比斯為容器,就在全境源質的供應之下,封存七十年的奧西里斯於此重生。
荷魯斯之刃展開,向著前方的血蛇。
大地和天穹在劍刃的揮舞之下裂開一線,哪怕是近在咫尺的群星也為這攀升至極致的恐怖破壞力而搖曳。
巨蛇的嘶鳴聲響起。
可一切都已經晚了。
在奧西里斯抬起眼瞳的瞬間,奔湧的血河乃至河中的巨蛇盡數凝固在空氣之中,天地之間,只有那一線遊曳的赤紅。
向前,筆直的延伸。
所過之處,血河蒸發,巨蛇自正中被斬裂,緊接著,龐大的顱骨在踐踏之下化為了肉泥。
統治者的悽嘯消散在風裡。
唯有無窮盡的血色從空中落下,化為了粘稠的雨水。
荷魯斯之刃的劈斬之下,重創的統治者甚至沒有機會垂死掙扎。
在瞬間就當機立斷的爆掉了這一具身體,再度從亡國的祭壇之上覆蘇。但在拉彌亞的胸前,那一道深入骨髓的裂口竟然依舊無法合攏!
刺耳的吼聲擴散。
無數恨意自從地獄裡的領域中升騰,不知多少兇魔和怪物將視線投向了此處,殺意猙獰,可回應它們,卻只有那愉快的笑聲。
“哈哈,感覺如何,別西卜。”
歐頓問:“聽到掌聲了麼?這麼熱烈的專場表演,可是很久都沒有過了啊。”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剛剛熱了個身就覺得自己牛逼起來了吧?”蠅王嗤笑:“才幾個得分就這樣了?你行不行啊歐頓?不會是要退役了吧?”
可儘管這麼說,那引擎內湧動的源質熔流,卻依舊的如此高亢。
將自己的興奮傳達到了機師的心中。
令那笑聲越發的愉快。
“那就,再來兩個好了!”
奧西里斯踏著腳下沸騰的血雨,向前,拖曳著龐大的荷魯斯之劍,向著無窮地獄的陰影發起了再度衝擊!
此刻,自星空之上向下俯瞰,大地之上的陰暗也在那燃燒的焰光之前開闢,無數地獄沉澱在火焰中焚燒。
就在冥府巨人的踐踏之下,湧動的死河將一切大群吞沒。
縱橫掃蕩。
所過之處,一切都乾脆利落的迎來了毀滅。
就在夸父和二十四節氣的壓制之下,霜月面色驟變,在狂風之中抽身後退,可灼紅的劍刃已經自瞬間在面孔上留下了一道疤痕和創傷。
被永恆風暴和寒潮所降下的祝福和秘儀竟然也在劍刃之下被打破。
統治者的面色陰沉,再不顧忌其他,頭頂的風暴圖騰猛然降下,緊接著,無數血染紅的表面迅速裂解,展露出封凍在其中的堅冰。
自厚重的冰層之下,一縷耀眼的電光凝固其中,散發出無窮兇威。
那便是由大君所賜下的吐息!
匯聚了無數地獄殘骸而成的雷霆之海,便是大君腳下的寶座,而這,便是由大君的本體所撥出的死亡餘燼。
——來自雷霆之海的最深處,自從無數紀元所醞釀的毀滅裡所淬鍊昇華出的原初之風!
現在,當冰層破裂的瞬間,刺骨的惡寒上就從其中流出,籠罩了方圓千萬裡之內的世界,令一切封凍在悽白之中。
夸父狼狽的倒飛而出,原本健碩而強硬的身體,竟然也被浮現出一層層冰晶,血肉漆黑壞死,難以癒合。
可更恐怖的,便是從其中流出的那一縷不定型的雷霆。
隨著雷霆的消逝,颶風陡然浮現。
當容器被毀滅的瞬間,大君的吐息就降臨在這破碎的世界之中,群星在搖曳之中陷入凍結,而就在大地之上,現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