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成喧囂擴散。
可不論觀眾們如何的震怒和質疑,都無法阻擋此刻的一切的發生。
冥府審判機裝·奧西里斯,自地獄中歸來!
燃燒巨劍震顫著,煥發出撼動天地的咆哮。
荷魯斯之刃自憎恨中拔出,向著久別的仇敵……
——斬!
亞雷斯塔憤怒的嘶吼,完好的左手和破碎的右手猛然合攏,不管如何質疑眼前的這一切,如今所剩下,只有唯一的選擇!
擋住!擋住!擋住!擋住!
給我擋住!!!!!
重重絕壁憑空擴散,阻隔在天地之間,在短短的距離之間,形成了數百道屏障,死死的抵在了荷魯斯之刃的前方!
緊接著,足以令一切肉耳絕望的迎來傷殘長假的恐怖巨響擴散。
壁障龜裂!
被勢如破竹的斬斷。
一重,兩重,三重,四重,五重……五重……五重……
等等?
五重!
就在第五重壁障之上,荷魯斯之刃,卡住了!
當目睹這一切的時候,亞雷斯塔震怒的神情迎來凝固,難以剋制稍縱即逝的慶幸,可緊接著,又被無法言喻的疑惑和茫然所取代。
為什麼被擋住了?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吧!
為什麼能擋住!?
難道這就是奧西里斯?這就是冥府巨人?是自己的腦子有問題,還是……
就在他的眼前,那從黑暗中短暫越出的巨人虛影,在狂風之中震顫著,數不清的裝甲像是鱗片一樣脫落,在風中粉碎,再度回顧了湧動的黑暗裡。
像是溶解在海潮中的砂像。
迅速坍塌。
這是個……這是個……
亞雷斯塔的雙目泛起了無法剋制的猩紅和狂怒!
這他媽的,是個假貨!
“你……的!”
理智和狂怒在不斷的輪轉,脆弱的神經在兩邊反覆橫跳。無數惡毒的詛咒和不堪入耳的咒罵在嘴邊流轉著,令與生俱來的涵養和風度飽受折磨。
他竟然……被槐詩糊弄了!
又一次,再一次,然後,再來一次!
這前所未有的羞辱如同耳光一樣,不斷襲來,在他的面孔之上戀棧不去,簡直,永無休止!
就好像捨不得這麼柔軟又正點的地方,要留下來辦個年卡一樣……
虛實之間的變化,實在是太過於讓人迷惑,就算是讀光了槐詩所有的記錄,也無法握住那之中脈搏。
不,歸根結底……不在於槐詩。
而是奧西里斯。
在目睹道那龐然大物的誕生之後,有了天闕的案例在前,他腦中根本沒有懷疑過任何的真假!
這便是曾經歐頓所留下的赫赫聲名!
一葉障目。
倘若槐詩能夠模擬出天闕,是因為他作為雲中君的經驗和應芳州的傾囊相授的話,那麼奧西里斯的複雜結構,他根本就一竅不通!
而且,鸚鵡螺的純粹兇戾性質,根本無法再現那無數天才窮盡心血營造而出的繁複系統!
更何況,就算是窮盡了鸚鵡螺所有的災厄,也無法將那戰爭兵器的威嚴復刻出十分之一……
太多了,太多的疑點了。
只要稍加思考就能夠明白,只要稍微的質疑就可以戳穿,可是……他卻忘記了思考。
來自理智的慚愧以馬後炮的形勢在腦中不斷的演繹,尋找著每一個疑點,可是不論再怎麼思考,不論再怎麼去推測……
為何,這種渾身發毛的冰冷感覺,未曾消散呢?
還是說……
在短短的一個彈指之間,亞雷斯塔的面色不斷的變化,當某個恐怖的猜測從心中浮現的時候,便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看向那一片舞動的黑暗。
疲憊的巨獸之中,來自槐詩的隱約輪廓。
“再見。”
那一張從黑暗中顯露的面孔上,所浮現的熱情笑意,還有從唇間抬起,向著遠方送出的手指。
一個飛吻?
亞雷斯塔茫然的睜大眼睛,無法理解。
可很快,他就發現……那個無形的飛吻,並非是送給自己,而是飛向了自己的身後,城市之外的荒野。
更遙遠的山嶺,更加遙遠的湖泊之外。
直線座標二百四十一公里之外,終於抓緊最後的時機,趕到預訂地點的鋼鐵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