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感應時,忽然聽見一聲近在咫尺的尖銳聲音。
——嗶!
“什麼聲音?!”
他猛然抬頭,鋒銳的視線看向了攤位後面,令狗頭人哆嗦了一下,手裡的東西幾乎快要抓不穩。
那是一個好像什麼奇怪探測器的金屬盒子,上面還有一根粗壯的天線,早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又被重新拼湊起來,還冒著火花和濃煙。
“你手裡是什麼東西?”赫笛冷聲問。
“啊這……”
一臉無辜的狗頭人回答:“這個是我在前、前線收的東西,據說叫、叫做處、處、處男鑑定機!”
就好像舉著什麼不得了的寶貝那樣,雙手舉起!
只差天上照下一陣神聖的光芒了。
什麼玩意兒?
不止是赫笛,就連雷蒙德和藏在車廂裡的三人都傻眼了。
狗頭人喜滋滋的擺弄著,得意洋洋:“這個是非、非賣品!寶貝的很!
什麼處男,一測一個準!就是最近出了點問題,老是嗶嗶響。”
說著,他將盒子指向嚇傻了的牛頭人。
嗶!
儀器一聲高亢的鳴叫,宛如嘲笑。
然後,儀器調轉方向,又指向了赫笛。
嗶!
又是一聲高亢的鳴叫。
然後,死寂,死寂到來。
雷蒙德:“……”
赫笛:“……”
“果、果然壞了!”
狗頭人大怒,拿起那東西在手裡啪啪啪拍了起來,直到啪的一聲,那玩意兒嗶嗶嗶不斷,忽然炸開了,濃煙升起,徹底變成了破爛。
差點把攤子也點著!
赫笛,已經血壓拉滿。
竟然因為一個卑賤的狗頭人而感到了久違的怒火!
隨手降下了一道三日暴斃的詛咒之後,他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在原地,只有雷蒙德汗流浹背。
許久之後,才終於喘過氣來。
已經無語凝噎。
“你下次能別給我整這個么蛾子了麼?”他發自內心的懇請:“我求你,我心臟真的不好,遭不住這個。”
“沒事兒,多鍛鍊就好了,我相信你。”
槐詩咧嘴,咀嚼著赫笛贈送的詛咒,眺望赫笛遠去的方向,微笑:“以後咱刺激的日子,還長著呢。”
那一顆塵埃都不到的金屬爬蟲裡,所包藏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就連地獄沉澱裡的細碎結晶都比不上,混在地獄的泥土中毫不起眼。
現在早已經脫離了赫笛的靴子,回到槐詩手中,被徹底銷燬了。
真正重要的,是留在赫笛身上的東西——那一粒在槐詩稀釋過數百倍的血液中改造出的細小菌株,現在已經像是染色劑一樣,隨著其他無數地獄裡的細菌一起,沾染在赫笛的面板,隱約的滲入了靈魂。
它沒有其他任何的作用,只能夠單純的定位而已。
可哪怕是定位,也已經夠了。
槐詩心中的壞水兒醞釀著,已經翻騰了起來。
大家互相插個眼,以後的日子眼見是要越來越紅火了。
沒過多久,伴隨著嘈雜的聲音,就有一排大搖大擺的身影出現在了市場上。那些市場上的管理者開始了巡邏。
在一些巨大的攤位上,他們不敢造次,但背後沒有大腿撐著的小攤位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一時間不斷雞飛狗跳。
而就在經過槐詩面前時,一個囂張跋扈的鼠人動作忽然一頓,回頭,看到那些爛尾花,眼睛都亮了。
“喲呵,都是好東西啊。”
鼠人頭目眉開眼笑的揮手,手下們頓時上來一把抱起了攤位上的一大堆東西,話都不說的,直接塞進包裡,轉身離去。
可還沒走兩步,一個酷似雷蒙德的聲音就從他們身後響起來。
“這群司馬玩意兒沒給錢呢!”
“……”
瞬間,又是一片靜寂,周圍所有人都陷入呆滯。
包括雷蒙德。
此刻牛頭人正在低頭吃東西呢,嘴巴里被佔的滿滿的,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當鼠人們陰狠的目光看過來時,他下意識的搖頭辯解:“不是……”
啪!
“怎麼說話的!”
槐詩一巴掌扇在他的後腦勺上,怒斥:“沒大沒小的,一點規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