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破甲兵器,所以和機甲對著掄就很合理?
“合理個鬼!”
雷蒙德冷笑,掃描器已經看到槐詩腳下地層之中擴散出來的波瀾,哪裡可能上得了他的鬼當:“你再擋一下試試!”
大戟噴射焰光,呼嘯推進,同時,重斧斬下,交錯著封鎖了槐詩的躲閃路徑。
兩道淒厲的碰撞聲在瞬間響起。
槐詩腳下的大地層層龜裂,憑空矮了數米,可同時,大戟和重斧竟然也被盪開了!
而代價,就是他上身的衣服全部碎裂,手臂之上的面板遍佈密密麻麻的裂痕。
反震的力量。
可關鍵在於……竟然真的擋下來了!
什麼時候這貨的爆發這麼猛了?竟然能靠著兩膀子力氣和命運之車硬撼?還是說,這又是什麼東西糊弄自己玩?
雷蒙德心中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是每一個裝甲駕駛員內心中都存在的陰影和夢魘:今兒個該不會是要被人肉身拆機甲了吧……
高亢的鳴叫聲驟然迸發。
雷達警報。
讀數儀上平滑的曲線弧度瞬間暴漲,彷彿平地隆起萬丈高峰那樣。在顯示屏之上,槐詩手中的重鐧在迅速的放大,微型探鏡揭示出其中所醞釀的狂暴力量。
槐詩赤裸著上身,在龜裂的大地之上踏前,手中的阿房隨意的左右揮灑著,旋轉,好像舒展筋骨那樣。
可是震耳欲聾的潮聲卻隨著他的動作向著四面迸發,無形的波瀾湧動,扭曲了空氣,最終化為龐大的風暴。
當風暴再度收束的時候,就纏繞在阿房的鐧身上
漆黑的風暴,閃爍電光。
禹步踏前。
砸!
雷蒙德本能的棄斧,重新舉盾。
可緊接著,舉辦在瞬間感受到一陣詭異的失重。
就好像,在這一鞭的劈砸之下,高達五米,數百噸中的裝甲,竟然也承受不了恐怖的衝擊,短暫的脫離了地面,又落地。
兩米!
巨響轟鳴。
而他再度舉起的塔盾,竟然被阿房如同撕紙一樣,扯出了一條大窟窿!
恐怖的衝擊順著盾牌傳遞到手臂上,令裝甲扭曲,鋼鐵的手臂斷裂,迸射出一道道火花。而低沉的震動依舊迴盪在命運之車的裝甲上,甚至傳遞到了最深處,令他的眼前一黑。
他總算知道槐詩這狗東西為什麼要來找自己,為什麼還要他穿上裝甲了。
合著自己就是個靶子,被這王八蛋拿來測試新武器的破甲效果!
和苦痛之錘那種純粹的破壞力不一樣,阿房的重擊在於滲透和震盪,就好像冷兵器時代戰馬上的騎士們交錯而過,厚重的甲冑無法阻擋連枷的衝擊那樣。
隔著鋼鐵,脆弱的五臟六腑都會在震盪之下破裂出血。
槐詩純粹依靠肉體的力量,爆發出瞭如此令人瞠目結舌的一擊。
而代價是,一條手臂也隨之碎裂扭曲。
反震。
他皺了皺眉頭,軟趴趴的右臂重新甩直了,一捋,就恢復原狀,雖然骨骼的修復還需要個四五分鐘,但根本構不成任何影響。
他直接把阿房換到了左手之上。
沒有到四階源質化之前,大不了兩隻手換著來咯。
小意思。
“不對,你這玩意兒有問題啊!”
雷蒙德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就連你自己都會被震傷……剛剛的衝擊根本就不是你自己的力量!”
“是啊,確切的說,是它的力量才對吧。”
槐詩微笑著,再度舉起了手中的長鐧:“小心一點,長輩的信賴,可是很沉重的!”
這可是天闕之礎!
剝離了石髓館的靈棺重鑄之後,構成了天闕的根基。就算這一份未完成的天闕暫時無法展開,但它本身的重量,卻可以視作是和石髓館等同的!
連帶著前庭、後院、左右別館、中央主樓乃至後側的雜物間、花園,內部的一切傢俱、陳列、擺設……乃至,連同地基深度在內,下方的泥土和岩石!
也唯獨是受到房叔的認可和徹底信賴的槐詩才能夠無視掉它這一份誇張的自重,隨意運用。
倘若毫無任何保留的揮灑,那麼它的每一次劈砸幾乎都可以視作和一整個石髓館的質量衝擊等同!
剛剛槐詩只是解放了三分之一而已。
倘若沒有極意交響的加持用來卸力和引導,槐詩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