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海螺?”
伍德曼冷笑反問,“不過我更好奇,你的太陽又隱藏著什麼樣的底牌?說真的,不知道你有沒有後悔自己沒有陪在你那位繼承人身邊,至少也能做個臨終關懷。”
“你想多啦。”
羅素自嘲的搖頭:“臨終關懷的順序我肯定要排在某個人的身後,說不定連他的女朋友們序列都比我靠前。
不過,話說回來——“
他停頓了一下,好奇的問:“你憑什麼覺得你贏定了?哪怕,我鞭長莫及……”
在手機螢幕上,拓展的畫卷驟然停頓。
就彷彿訊號不良。
影片卡頓。
墨海的生長戛然而止。
只有小小的圖示出現在天空中,開始轉圈……
而在荒原的邊緣,風雪中,突兀的浮現了一座石雕。
沉思者。
垂首沉思的石雕似乎已經經歷了千百年的時光,遍佈苔蘚和時光的滄桑,垂落的石質衣袍猶如絲綢一般,展示出了奇妙的質感。
創造主的眼眸低垂,似是沉思,卻令天地為之停滯。
而當他抬起雙眸的時候,整個世界就歸於靜寂。
無數定律與他的意志中運轉,被蘇魯支語錄所開啟的通道,竟然在瞬間完成了鎖閉。存世餘孽所降下的力量驟然斷絕,只剩下了殘缺輪廓。
——創造主·夏爾瑪!
“你猜怎麼著……”
羅素的薯條在番茄醬裡愉快的打著滾,飽蘸酸甜:“在你離開之後,我又打了一個電話給他……提出了一個,小小的,建議。”
伍德曼的笑容漸漸消散,變得冷漠又惋惜。
“比預想中還沉不住氣啊,夏爾瑪……”
“就像是你說的,伍德曼,總要有所抉擇。”
有一個疏離又冷淡的語氣響起,“現在,你們已經丟擲了硬幣,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不論答案在天國還是地獄。”
所以,在硬幣掉下來之前。
不要干擾我的觀測——
孤獨的創造主靜靜的俯瞰。
如此冷漠的旁觀,衡量著天國和地獄之間的重量。
等待那一枚翻轉的硬幣墜落,得出真正的結果。
而現在,隔著漫漫風雪,硬幣的兩面遙遙相對——
“好像你讀條被打斷了?”
槐詩似是好奇,明知故問:“發生什麼事兒了?第一次看到搖人搖不出來啊,是不是狀態不好呀?
要不……我再給你一點時間?”
他誠懇的建議:“你可以重新表演。”
凝固的墨海之下,陸白硯緩緩的抬起頭,被墨色所侵染的面孔,便終於浮現出了一絲應有的猙獰。
“槐詩,你這張臉……”
他輕聲呢喃,“真是礙眼。”
“真巧,大家彼此彼此。”
槐詩頷首輕嘆:“這大概就是顏值的差距吧,無從彌補,請你不要在意——都醜了一輩子了,何必在乎最後這幾分鐘?”
輕蔑與嘲弄,再不加掩飾。
如此直白。
那一刻,陸白硯的雙眸中,血絲湧現。
存世餘孽的殘缺倒影猙鳴,無數刺耳的哭聲從墨海之中迸發,淒厲的枝幹在迅速的收縮,將那個男人籠罩在內。
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軀殼之中。
紮下了根!
嘶啞的咆哮聲從無數枯枝之間響起,嬰兒的哭喊和男人的嘶吼重疊在一處,漸漸的,化為了一個更加陰森和刺耳的聲音。
“白蜺嬰茀,胡為此堂?”
【神蹟刻印·天問】的力量,再度展現,這一次,卻並非作用於外,而是作用於他的軀殼之中,迅速的修正著一切偏差和謬誤,令兩份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此刻,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縱然所引發的,乃是凝固的質變!
無數枯枝之間,陸白硯抬起猩紅的雙眸,來自地獄的低吟緩緩擴散:
“——安得夫良藥,不能固臧?”
白虹披身作為衣飾,為何常儀如此堂皇?從哪兒得到了不死之藥,卻又不能長久保藏?
憑藉著神蹟刻印的力量,陸白硯迎來了再度的蛻變。
原本用來令大司命和自己的大群深度融合,以神性進行蛻變,更上一層樓的秘儀,如今,卻徹底的將他和存世餘孽的倒影融合在一處!
無分彼此。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