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柳東黎是否會做些什麼,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哭了?”
槐詩走到了長椅旁邊,瞥著柳東黎低頭的背影。
“沒有。”
柳東黎擦了擦臉,滿不在意的搖頭:“扳倒乾爹上位了,我高興的很,哭什麼?”
“哦,沒哭就好好想想,怎麼重整迦南。”
槐詩催促道:“副校長每天工作那麼多也很累的,你不要摸魚。”
“我爹剛被你們這幫現境鷹犬給抓走,你就讓我給你幹活兒?”
柳東黎呆滯回頭,難以置信:“你還有沒有人性?”
“你聽說過理想國有人性麼?”
槐詩針鋒相對的看過去,毫無良心負擔:“你自己選的,一哥,利索點,趕快把迦南之主的擔子撐住,趁著你那幫兄弟姐妹還沒做出什麼事情來。葛洛莉亞和小十九會配合你的。”
柳東黎越發狐疑:“那你幹什麼去?”
“吃夜宵啊。”
槐詩頭也不回的擺手道別:“表決成功了,我約了人慶祝呢,開香檳,開香檳!”
“約了幾個?要不要我借你點防護措施?”
柳東黎瞥著他故作輕鬆的樣子,再忍不住冷笑出聲:“瞧你那德性,別天國都重啟了還是處男。”
“死禿子你特麼……”
那漸漸消散的背影一個踉蹌,栽進了光裡。
瀟灑不再。
重新到來的寂靜裡,只剩下柳東黎坐在那一條曾經父親最喜歡的長椅上,自崖上眺望著眼前的一切。
感受著佩倫所留給自己的重量。
苦澀一嘆。
“他媽的,當年在統轄局加班,回了綠日加班,綠日沒了你們理想國還特麼要加班,我這槽是不是白跳了?”
就這樣,自陽光的無聲催促裡,他抱怨著,牢騷著,起身走向自己的嶄新崗位。
還有做不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