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隔板東西就來了。除了沒有ifi之外,簡直沒有任何缺點。
唯獨的問題就在於——不!對!勁!
哪裡都不對勁,每個角落都好像有問題,看起來平平常常的休息室裡,卻總讓傅依感覺彷彿幻象。
哪怕暖氣開足,也擋不住骨子裡的發冷。
那一份對於緘默者而言是必要條件的感知力在無時不刻的向著她報警,每分每秒。
告訴她,她已經深入險境。
可她卻找不到險惡之處究竟隱藏在哪裡。
直到燈光再度開始閃爍的時候,她再忍不住了,走到門前面,稍微,提高了聲音:「喂,有人嗎?」
無人回應。
門縫開啟一隙,外面,空空蕩蕩的走廊。一扇扇門分列兩側,就好像一直能夠無止境延伸到想象的盡頭。
一個人都沒有。
甚至連灰塵都不存在。
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呆滯著。
關上門。
一隻冰冷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嘿,你就······」
「哇啊啊啊啊!!!」
傅依驚叫出聲,下意識的抱頭蜷縮,吶喊:「槐詩咬他!」
影中的惡犬忽然升起,張口,撲出。然後,又好像觸電一樣,陷入僵直。
「你們緘默者······攻擊性都這麼強的麼?」
沙赫彷彿早有預料那樣,收起了手中筆狀物品,端詳著她,微微一愣:「等等,我記得你,你是梅的女兒?你怎麼在這裡?」
傅依反應過來,看著沙赫,還有他的胸牌,終於鬆了口氣:
「外、外派公幹。」
「那看來就是你了,跟我來。」
沙赫瞭然,丟過來了一個氧氣面罩,還有一張胸卡:「快點,消殺就要開始了——把自己的臨時工牌帶好,別摘,千萬記住,不準摘,明白麼?」
隔
著氧氣面罩,那樣嚴肅的神情令傅依微微一愣,旋即,用力點頭。
跟在他的身後,推門而出。
亦步亦趨。
死寂的走廊裡依舊空無一人,迴盪著腳步聲。
經過的時候,有的門後面的房間卻好像發出了細碎的聲響,仔細聽,卻又聽不清晰,只是令傅依的面板激起一片雞皮。
感覺深入雷區。
可隨著他們向前,傅依卻聽見了隱隱的電流聲,在他們的頭頂。
好像老舊的燈管閃爍一樣。
背後的燈光在迅速的熄滅,一節,又一節,黑暗如潮,如同緊追著他們的腳步一樣,能夠感受到脖頸之上吹拂的寒意。
就好像知道傅依在想什麼一樣,走在前面帶路的沙赫頭也不回的說:「別回頭,你沒有許可,看到它們很麻煩的。」
「嗯?哦,哦,我知道。」
傅依僵硬了一下,用力點頭,抱著箱子緊追,生怕落後一步。
來之前,沒有人跟她說過工作內容,很簡單,存續院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要做。
【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那位交代工作的緘默者前輩不惜將這一條律令刻進了她的意識裡。
可聽著後面背後黑暗裡那古怪的咀嚼聲,還有宛如幼蠶啃食桑葉一般的沙沙聲,卻令她不斷的發冷:「我······可以問問,那是什麼嗎?」
「你就當,免疫系統吧。」
走在前面的沙赫回答:「存續院有一部分動力來自三大封鎖所牽引的現境之重。簡單來說,就是拿整個現境堵在了籠子口上。
如果三大封鎖出現動盪,鎖鬆了,有些東西就會不安分。
如今現境失去平衡之後,存續院的「應激反應'被啟動了。內外已經徹底鎖閉,所以開始緊急消殺。」
「……這、這些是我可以知道的嗎!」傅依驚恐。
「工作內容,你要是擔心,回頭走之前幫你抹了就行。
目前不知道除了統轄局之外,吹笛人還留了多少炸彈,為了保證現境的安全,徹底檢查完全之前,石之門的封鎖也不能開啟…………麻煩的事情太多了,大家都在忙著各自樓層的事情,結果把跑腿的活兒都塞給我。」
沙赫忽然停頓了一下,回頭,燈光之下,氧氣面罩映照著一片舞動的黑暗,有什麼詭異的輪廓從傅依的倒影之後一閃而逝。
他問:「最後確認一遍,東西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