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至此刻,絕罰卿的面孔之上,終於浮現出一絲驚訝,旋即呆滯:「不對啊,我現在只有三成來著?那三成的五成是一成?不對,六分?也不對"
「一成半。」
槐詩無奈的提醒。
「對!」絕罰卿興高采烈,讚許道:「能擋住我一成半的功力,倒也難能可--」
轟!
交錯的天闕之劍燃燒著烈日之火,再度斬落!
瘋話已經太多了
要打就打,少逼逼賴賴!
自血肉太陽的運轉之下,天闕之劍向著大地連續劈斬,撕裂所謂的什麼億萬劍歸宗的恐怖瀑布,鎖定了絕罰卿。
在彈指之間,數百次以上的恐怖斬擊。
然後
竟然,全被防住了?!
蒸發的血氣之中,絕罰卿依舊完好無損,毫無任何負擔的應對著槐詩的攻擊。
此刻,槐詩才終於確定。
雙方的力量竟然不相伯仲?
不對,「能夠不相伯仲」這一點,反而才是最大的問題才對!
此刻,擁有了來自現境的源質支援和大秘儀加持,東君的聖痕,牧場主和永生之獸的本質——
哪怕無法真正的和那兩個毀滅要素的完全態相比,可竟然都無法讓眼前的老東西真正的受到重創!
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在這短暫的死寂之中,槐詩的眼眶之中,神之眼迸射光芒,死死的盯著那看似狼狽的老東西。
透過虛偽的軀殼,凝視著他的靈魂。
宛若世間晦暗和絕望所締造而成的恐怖海洋,無窮無盡
而就在此刻他看到了靈魂的最深處,再度,浮現出
了一縷波瀾,好像冰山之下的模糊輪廓隱隱從海中浮現。
短暫的遲滯中,絕罰卿忽然抬起了手。
一拍腦袋。
「啊--」
他恍然的說,「我想起來了!」
那一瞬間,死亡預感,再度炸響!
緊接著,他的身體,便已經自上而下的向著兩側分開,變成了兩截。畸變的血肉烈日之上,一道幾乎將整個太陽都徹底劈開的裂痕,炸裂開來。
可緊接著,槐詩便已經再度復原,裂口合攏,在無窮生命之下,所謂的重創根本不值一提!
但他卻感覺,渾身發冷。
哪怕是神之眼,能在剎那間看到的,也只有鋪天蓋地的龐大陰影。
有什麼東西,從其中浮現,又一閃而逝
宛若刀鋒一般。
輕描淡寫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