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支援,也看不到任何的裝備——
一切都自然而然。
就好像,只需要他拍拍腦門去想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倘若壓力再這麼提升,在東君、食物鏈和生命力三者之間的平衡徹底崩潰之前,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哈哈哈,刀劍合璧,天下無敵!」
尖銳的大笑聲裡,絕罰卿中靈魂中宛如無窮海洋一般的黑暗湧動著,掀起一陣陣激烈的波瀾,癲狂吶喊。
「陛下,陛下,您看到了嗎?」
「——我絕罰,天!下!無!敵!啦!!!」
宛若山巒的刀劍從雲端墜落,自血雨之中。活化太陽之上延伸出的一條條巨手,齊根而斷!
再緊接著,刀劍齊出!
轉瞬間,槐詩的身軀自揮灑的刀劍之下撕裂,碾碎,甚至來不及抵抗。
頭顱飛起,落下,被絕罰握緊了手中,舉起。
讚許俯瞰:
「證我絕學,你倒也算死得其——」
槐詩的眼瞳翻起,看著他,嘴唇開合。
說出了最後的話語:
「。」
「蠢貨!」離宮大殿之內,白蛇閉上了眼睛。有龐大的陰影籠罩了絕罰的笑容。
破裂的活化太陽之上,終末之獸的猙獰面孔自無數扭曲的肢體之間升起,張口,猛然合攏。
轟!
凌駕於鋼鐵之上的鋒銳利齒,竟然在巨響之中卡殼。被,強行,頂開了!
合攏的巨口之間,絕罰撐起了雙臂,咧嘴,正要大笑,卻察覺到後背忽然微微一熱。
終末之獸的大口中,那一片無窮的黑暗裡凌駕於烈日的恐怖光芒,噴薄而出!
在槐詩的靈魂之中,短短的瞬間,那個存續院的大紅按鈕已經快要被他按碎,根本不去想自己究竟按了多少次。
只要按不死,就往死裡按!
肆意的焚燒著這一份無窮盡的生命力,將其轉化為,最純粹的毀滅和死亡!
那一刻,勝過曾經所有的的【超新星模式】,噴發!
狂笑聲在轟鳴之中斷絕。
通天徹地的焚燒之柱從終末之獸的口中吐出,強行在烈日內部收束為一線的激流將牙齒之間的那個渺小的身影徹底吞沒。
無從拘束的毀滅從太陽的裂隙和終末之獸的口鼻之間洩露而出,輕而易舉的將一切籠罩在其中的領域,盡數蒸發!
暴虐的恆星運轉著。
肆意噴薄。
一直到最後,烈日所締造的熔爐裡,一切都化為虛無。在燃燒的巨口中,
那一顆頑固的灰燼落下,破碎的焦炭殘骸墜地,摔成了粉碎。
黯淡的日輪內一縷血水升起,槐詩從其中浮現,警惕的盯著絕罰的殘骸。
目不轉睛。
看到那一張焦爛的面孔,微微一動。
再一次睜開了遍佈血絲的眼瞳。
竟然,還沒死!
嘭!
槐詩不假思索的揮手,鐵光憑空浮現,利刃從天而降,貫穿了那一具身軀,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在鋼鐵的暴雨之中,絕罰卿的身體彈起又落下,就像是刺蝟一樣。
「好癢,癢--」
殘缺的絕罰艱難的爬行,僅存的手指抬起,撓向那一道銘刻在顱骨之上的古老缺口,嘶啞尖叫,痛苦打滾:
「好癢,好癢,為什麼會這麼癢!」
就像是發狂一樣,渾然不顧自己的重創,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究竟是誰。他奮力的抓撓,哪怕撓到手指和顱骨都崩裂了,依舊不肯停下。
垂死。
奄奄一息
明明看上去是如此才對!
可槐詩卻不由得,遍體生寒。
哪怕眼前的絕罰已經毫無任何的還手之力。
神之眼的觀測下,他靈魂之內,那一片滿盈著絕望和詛咒的汙濁晦暗之海,卻彷彿沸騰一般,噴薄而出。
焦黑的大地被詛咒所覆蓋,肉眼可見的漆黑從他的口鼻之間洩露,源源不斷。
某種,未知的,但又令槐詩毛骨悚然的變化,正在敵人的靈魂之中生成。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槐詩閉上了眼睛,放棄思考。
不管是什麼東西,都統統去死!
莊嚴醜陋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