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大君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還是這樣的尺度,更適合發揮一些。
看起來如何?」
主祭俯首:「威武異常,莊嚴若深淵永珍。」
「哈哈,這麼多年了,老東西都不知道換句詞兒麼?」
大君笑了起來,揮了揮手,走向戰場,卻聽見身後傳來的風聲。蒼老的主祭抬起手,從自己斗篷的陰暗中拔出了一柄快要比自己還要高的戰錘,向著大君丟擲。
大君看著落入手中的武器,微微啞然。
被昔日地獄之王的血色永久染成猩紅的錘首之上毫無任何的花俏,只有純粹之力的鍛造和重塑中所留下的花紋。
那正是他在成就地獄之王以前的武器,現在,已經煥然一新。
就連曾經被那位可怖強敵所捏出的裂隙,都已經被精心修補完畢,看不出任何的損傷。
「這麼多年了,你居然留著?」
大君感慨,「有心了。」
「祝您狩獵愉快。」
風暴主祭匍匐在地,莊重叩拜,「在下於此,候您歸來。」
「那便在這裡等著吧,瞪大眼睛,不要走神----」
巨人之王轉身,向那一片呼喚著自己的瑰麗光芒走去,他說:「我要去熄滅他們的光芒了。」
轟!
當那一柄血色巨錘抬起的瞬間,籠罩在整個戰場之上的無窮災雲,在瞬間,消失無蹤。
無窮盡的災厄和毀滅就像是被看不見的手掌拉扯著,收縮,匯聚為恐怖的漩渦,落下,收束於猩紅之錘上。
自地獄之王那輕鬆寫意的揮灑之下,砸落。
向著,眼前的一切!
緊接著,是充斥了整個深淵的巨響。
自現境之上所升騰而起的雷鳴
驟然間,日輪崩裂出了一道縫隙。
槐詩張口,自呆滯中嘔出了一大口血。
感受到了,迴盪在靈魂之中的恐怖衝擊----那是自大秘儀之上所傳來的劇烈震盪。
就好像有看不見的風暴突如其來,籠罩了一切撕裂了無窮框架和壁障,自戰場之上,開闢出了一條筆直的通路。
將大秘儀的封鎖,彩虹橋的固定,乃至現境的一切束縛,盡數擊潰!
不止是他,整個戰場之上,所有人,都感受到眼前一花。
好像有無形的大手,猛然拉扯著他們,將他們拽向深淵的領域。
可在天穹之上,槐詩卻看得更加分明。
不是他們被扯向深淵,而是大地,整個戰場,陡然向著現境挪動了數百公里!
萬物向前。
自大君的手中。
大地、天穹、觸目所見的一切,都被那無窮偉力所掌控,自染血之錘的蹂躪和敲打之下,整個銜接著現境和深淵的地獄,猛然向著現境貫出!
砸進了重重邊境所組成的防線之上,將阻攔在面前的防禦輕而易舉的砸成了粉碎,然後,再度推進,向前。
自染血之錘的敲打之下,驚天動地的波瀾從現境之上浮現。
數十個邊境所組成的邊境在如同泡沫一樣破裂,塌陷。
此刻,地獄如釘,楔入現境!
當地獄之王,踏上戰場,整個世界猝然一片死寂。
變化突如其來,正如同毀滅。
正如同那個漸漸走來的身影。
天穹之上,無以計數的虹光崩裂,只有寥寥無幾的線路還在維持之中動盪著,大秘儀的加持自染血之錘的打擊之下,淪落到岌岌可危的邊緣。
日輪艱難的運轉,崩裂缺口。
固執的懸停在天穹之上,延續著自己的使命。
毫無動搖。
自大君的凝視之下,槐詩屏住了呼吸,汗流浹背,下意識的,握緊了奧西里斯所構成的手槍。準備迎接緊隨起來的毀滅風暴。
可毀滅並沒有到來。
只是瞥了他們一眼,看向了那一座龐大的石之立方。
然後,收回了視線。
他繼續向前。
哪怕大秘儀的體系在地獄之王的衝擊中,已經瀕臨崩潰,可他甚至連伸手去把它推下懸崖的興趣都沒有。
倒不如說,完全的無視。
他對別人的對手,毫無興趣。
只要別礙事。
平靜的,穿過了眼前的戰場,世間萬物,不論是從屬還是敵人,亦或者是山巒和裂谷,都自那行進的恐怖身影前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