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
客氣啥?
這就是自己家!
「我看看」
槐詩拉開冷庫,開始檢查食材和工具。雖然還沒開伙,但應該有的東西倒是全部配備,甚至連披薩爐都有好幾個。
至於食材,現境常見的,天文會物資供應裡的儲備,幾乎都有。
挺好,這下不至於啃泡麵了。
「看了半天,選好吃什麼了嗎?」
視窗外面,白帝子趴在臺面上,懷疑的發問:「你該不會煮掛麵給我吧?」
「掛麵怎麼了?掛麵也很好吃的好麼!你是不知道,我以前就靠這個過日子了,吃法可多」
槐詩從櫃子裡抄了一袋麵粉出來,點了點頭:「那就來碗麵好了,喜歡吃什麼口味?湯麵?拌麵?打滷麵還是意麵?」
說著,打火,燒水,一邊和麵,行雲流水。
視窗外面的少女看著他那麼嫻熟的樣子,難以置信:「你真會做?」
槐詩點頭:「對啊,房叔教我的。」
「房叔是誰?」白帝子茫然。
「嗯,你不知道麼?」
槐詩微微一愣,回憶起自己的家人,輕笑起來:「多虧了你呢…我一直想跟你道謝來著。
那會兒抽卡抽的有些魔怔,見到你,還以為到了二次元。結果沒想到,會因為你,讓房叔醒過來。」
「誒?」
白帝子撐著下巴,好奇的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忘了?」
「對,失憶了。"白帝子點頭,「進階的後遺症,什麼都忘了,完全想不起來」
槐詩嘆息:「別敷衍我了行麼?哪裡有這麼離譜的後遺症?」
「反正有就是了!」
白帝子抬起手指,搖搖指向了槐詩,讓槐詩的肚子再次開始隱隱作痛,不允許他在糾纏這個話題:
「從頭開始講,講清楚一些!」
「行嘛行嘛。」
槐詩搖頭,揉著面。
反正距離做好還有一會兒,總不怕沒有話題聊。
「那就從新海開始講吧」
一個小時之後,槐詩感覺自己的嘴幹了。
原本他以為很短的一件事情和見面,幾分鐘就講完了,結果沒想到,她卻聽不夠,不停的追問'然後呢?'。
槐詩一旦不肯說,她就擺出一副要暴力催更的樣子來,完全讓人無可奈何。而且……以自己現在的狀況,多半有可能還打不過她。
這就很悲傷了。
只能從頭開始講,做了什麼,去了什麼地方,考試怎麼樣,什麼時候加入了天國譜系,一直到現在,成為了東君。
碗最普通的西紅柿打滷麵都煮好吃完了,她還不肯停,直到槐詩舉手
求饒,再無東西可講。
「誒?原來是這樣嗎?原來只見過一面啊」
她放下筷子,好像沉思著一樣,瞭然點頭:「我懂啦。」
你懂了什麼!
謎語人把面還給我!
就在槐詩想要發問的時候,卻看到她忽然笑了起來。
那樣的笑容,滿足又愉快,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好事一樣。
讓槐詩越發的一頭霧水。
「為什麼你好像比我還開心啊?」
「當然為你高興呀。」
白帝子眯起眼睛,得意的笑著,就是不肯回答。
可是,那樣的神態,卻令槐詩微微疑惑起來,仔細端詳,分辨著她的模樣:「你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因為你不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啊,槐詩。「白帝子點頭,煞有介事的告訴他:「總會有所不同的,我覺得這很好。」
洗碗槽前面忙活的槐詩嘆了口氣,嚴肅警告:「如果你再這麼謎語人的話,這天就沒法聊了。」
白帝子搖頭:「不,我只是大概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
「是啊是啊,為了什麼呢?我好好奇呀,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
槐詩敷衍的回應,準備把鍋和碗洗乾淨收起來。
「唔,我想想,大概是」
她想了一下,忽然說:「殺掉你。」
那一瞬間,槐詩僵硬在了原地。
感受到了,抵在靈魂之上的恐怖寒意ー如同貨真價實的利刃一樣,自虛無中出鞘,跨越了距離,在自己察覺過來的瞬間,已經無從躲避。
當他僵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