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哈士奇和阿拉斯加的區別一樣,清晰可見。正因為如此,率先察覺的兩個獵人才會怒不可遏的端起獵槍,在黑暗的叢林之中開始尋覓。
在旁敲側擊和數次試探之後,確認了對方受害者的身份之後,無可奈何但又不願意承認的選擇了合作。但卻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如同和看不見的幽靈鬥智鬥勇一樣。
只是,她們唯獨沒想到的是,目標還沒找到,槐詩卻忽然之間性情大變,從曾經被動和逃避的草食動物變成貪婪瘋狂的獵食者,居然開始主動出擊。
令螢幕前面的獵人血壓迅速的拉昇。
倘若不是大局為重外加分贓不均的話,她們倆可能早就聯合起來直接拉警報了—以太一的狀態有可能失控為由,對槐詩進行羈押和看管。
然後關進地下室為所欲為。
遺憾的是,雙方對於槐詩的關押地點有著無法彌合的分歧,都堅持關押自身部門的監獄或者療養院裡。
大家都不同意一歸你二四六歸我這種可笑的均分協議,並且作為成年人一致選擇了我全都要,以至於計劃還沒萌芽就在博弈困境之中被否決。
但此刻,眼看著事態在迅速惡化,她們不得不開始重審這一計劃的可行性了。大家全都要就相當於大家全都不要。
要不,乾脆關存續院裡吧?
雖然不如自己家的地下室,但夠保險,夠安全,而且沒人能亂搞男女關係······兩害相權取其輕,各退一步這才是最好。
只是,在她們無聲的對視和爭執裡,忽然有震動的聲音響起。
鈴聲悅耳。
傅依的手機螢幕亮起一瞬,緊接著便被她眼疾手快的抓起來了。在看清來電人的時候,她的神情便漸漸古怪。
“哎呀,看上去·····有人找我了。”
她晃了晃手機,挑起眉頭:“不好意思,我可能得先走一步。”“正常。”
艾晴淡定的端著茶杯,無動於表,“難搞的都放在後面,真是他的作風。”傅依毫無動搖。
昂起頭來,轉身離去。
只是,門關上之後,她的臉上卻再無笑容。
如同在一瞬間跑到連鎖商超裡殺了二十年的魚一樣,從手上冷到心頭連老孃的魚都敢養?
今天就是槐詩你這個渣男的死期!
“哎呦,哎呦,哎呦,這不是太一先生麼?”
寧靜的酒吧裡,柔和燈光下,當傅依再看到那一張熟悉的面孔時,就在忍不住冷笑:“好久不見,怎麼這麼拉了?”“啊?”槐詩呆滯。
“剛剛才和鳳凰小姐姐去了遊樂園,這會兒又來找我了?”
傅依蹬著他,再不掩飾積累了漫長時間的惱怒:“怎麼?一個鳳凰難道不足以填補你的感情空白?還要再拉上你的兄弟一起開銀趴?”
“你在想什麼?”
槐詩愕然,反問,“難道就不能找你聯機打遊戲?”假話。
瞳孔和視線的方向不對,動作語言和姿態和往日的模型有所出入,甚至想都不想直接說謊—傅依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打什麼遊戲?”
她越發冷漠:“釣魚大師?黃金釣場?還是更直白一點一—日在倫敦?”“你是不是對我有些偏見?”
槐詩無可奈何,嘆息:“難道我要跟見到的每一個女人探討感情問題麼?”傅依眼神陰沉。
還是假話。
兩句中間的間隔太長,語氣不對,視線看向了其他地方。不用低頭,她都知道臺桌下面槐詩的右腳腳尖在碾著地面,下意識的摩擦。
再然後,槐詩沉默。攤開手,沒有再說話。
放棄了抵抗和虛偽,選擇了坦誠相待,或者,破罐子破摔。
“我並不想對你說假話。”
槐詩想了一下,認真的告訴她:“實際上,我只是想在開始之前,找一些話題,努力的活躍一下氣氛,讓接下來的話題不至於太過於唐突。”
傅依閉上了眼睛,已經不想再聽。反正都是在糊弄鬼。
就當自己眼瞎了。
“我知道在感情方面自己是處於被動,但這樣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會對所有人造成傷害,會讓我追悔莫及。所以,我覺得,有些事情不可以再拖,必須在天國計劃啟動之前完成。”
槐詩捏著酒杯,想了一下,直白的告訴她:“其實,這些話,早在你當初想要離開新海去羅馬的時候,我就應該對你說了。”
他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