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身麼?
反正關了燈都一樣,最後還是自己爽……只要給錢爽快一些,似乎不是不可以接受啊。
就在他捏著下巴沉吟的時候,腦子裡又竄出來剛剛那一堆’富婆快樂系列產品’,頓時渾身打哆嗦。
這一刻,槐詩深刻地意識到:這世界上的快樂是守恆的。意思就是說,如果富婆快樂的狠了,自己後半輩子可能就再也快樂不起來了。
還是算了吧,算了吧……
他含著眼淚拒絕了來自金錢的誘惑,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俱樂部門外,看著門口包了一層金色的石獅子,又忍不住想要回頭再回去。
“等等!”
身後忽然有人喊住他,是個穿著禮服的男人,面容俊秀而肅冷,掃著他的眼神充滿了苛刻,“喂,你!站住!”
“我?”
槐詩有些心慌,在他的逼視之下忍不住後仰了一些。
“你就是今天那個新來的?連會所的一哥都不拜見就走了,懂不懂規矩?”那男人走在他前面,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點了點頭:“臉還算不錯,不過最好還是安分一點,論美貌,你是比不過我的。”
說著,他風騷地抬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漂了幾縷金色的長髮,弄得槐詩心裡一陣膩歪,惱火地回應:“抱歉,一哥,我不做牛郎!”
“哦,現在叫男公關了,都一樣。”
‘一哥’瞭然地點頭,大度地揮手說道:“沒關係,既然叫我一聲一哥,那以後就由我罩著你。”
說著,從手包裡掏出了一個瓶子塞進槐詩懷裡,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牛郎也要專業,回去給我把臉上的油去了,你護膚保養太糙了,可惜了這張小臉……省著點用啊,這可是歐洲的高檔貨。”
說完,不等槐詩’謝恩’,他一抬下巴,轉身走了。
“……”
槐詩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低頭看著手裡的化妝品,不知道究竟應不應該把這玩意兒摔門口喊一聲三十年河面三十年河底,莫欺少年窮之類的話。
許久,他看了看那個精緻地小瓶子,有些牙疼地塞進了懷裡。
算了,來都來了,看上去還挺貴的,丟了怪可惜……還沒開封呢,回頭讓老楊拿了賣了去。
貧窮使我謙虛。
為什麼自己明明有金手指還真麼貧窮啊!
他翻出了揹包裡那一本筆記,翻來覆去地看了半通,長嘆一聲,又塞進了兜裡。
想到老楊,他又忍不住恨得咬牙,拿出手機撥通號碼,一頓大罵:“老楊你特麼有病吧?好端端地你介紹我去面試做牛郎!你是想賺中介費想賺瘋了吧?”
“哎,這不是沒問清楚嘛,人家那兒要求年輕從業經驗豐富,長得要好看,還要有才藝的……哥哥想到你這麼窮,不也是為你著想麼?別生氣,後天請你吃飯怎麼樣?慶祝你嫂子最近出院,你記得提點韭菜過來……”
“提個屁你吃不吃?”
槐詩沒好氣兒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這王八蛋絕對是故意的,就指著自己不小心上賊船之後給他的那一筆中介費呢。
但想到老楊家裡的情況,又恨不起來。
這孫子為了給自己得了癌症的老婆湊醫藥費,賺起錢來簡直不要命,要不然也不會連槐詩這種兼職的零碎生意都做,就為了中間那麼幾十塊的抽成……況且除了中介費不打折扣之外,這傢伙還算厚道,沒有巧立名目再摳他什麼錢。
大家也算難兄難弟。
算了算了……
槐詩嘆了口氣,聽見了雷聲。
陰沉的天空之上,遠方飄來了漆黑的雲,在黯淡陽光的照耀之下,隱約可以看到生長在雲層之間的珊瑚群,還有魚群遊曳的影子……
帶著些微藍色的海洋輕輕動盪著,向大地灑下一片漣漪的光。
要下雨了。
據說在七八十年前的,這種珊瑚雲還不多見,那時候它們還都在海里,沒飄到天上全世界亂飛。
不少科學家說是什麼稀有元素的發現還是大氣汙染的原因,但沒多少人信。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慌得一批,覺得末世要來了,可等了幾十年,也沒等到喪屍這種經典末世物種。
時間長了,大家就習慣了。
只不過就是天上多了個東西飄著,無非就是多下了點雨嘛,飛機換個航線不也照樣繼續飛麼?
錢還得賺,債還要還,日子也還得照樣過。
亂了幾天之後,一切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