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槐詩的臉上。
那鬼玩意兒的效果快得不可驚人,剛剛吸入,槐詩就渾身發軟,腦子裡浮現亂七八糟的幻象,只感覺自己爽得一匹,如登雲端,旋即就知道自己著了這老東西的道了。
“媽的,你也給我吸!”
他一把撈住了王海的領子,手裡一抓,淬鍊出一把劫灰,沒頭沒腦地塞在了王海的臉上,狠命地揉了一下。
王海的老臉頓時漲的通紅,鼻涕和眼淚齊刷刷地留下來,鬼哭狼嚎了起來。
槐詩趁著空閒給自己嘴裡也塞了一點,頓時心中的狂喜被被突如其來的悲傷所沖淡了,原本飄飄欲仙的膨脹意識此刻也在心靈泔水一般的可怕效果之下迅速蔫兒了下來。
兩個人忽喜忽悲,滿臉眼淚鼻涕地狂笑著,像是精神病院內訌一樣糾纏在了一起,難解難分。
正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可他們菜雞互啄的時間如此短暫,從開始到現在不過只有二十五秒而已。
緊接著,昏沉的幻覺便被一聲巨響所驚醒。
來自與他們的身後。
短短的二十幾秒,柳東黎的臉已經被血染紅了,身上的定做西裝也徹底變成了乞丐服,胸口前面一道深邃的傷痕差點將他開膛破腹。
手槍已經到了鵺的手中,被隨手丟到了一邊。
這對於他而言,這簡直是地獄一般的二十五秒。
哪怕是鵺閉著眼睛,也能夠輕鬆吊打他。
而就在向後跌倒的瞬間,他終於找到了機會……從西裝腋下的隱藏槍袋裡,抽出了蓄謀已久的底牌,對準了半空中向自己撲來的老太婆。
那是一支被再次截短的短管霰彈槍。
這可是他特地為鵺準備的好東西。
機會稍縱即逝。
子彈只有兩發,時機只有一瞬。
這一瞬間過後,動作靈敏到驚人的鵺就會發動技能,空中滑翔,奪過槍口的瞄準,然後直接撕掉他一隻手臂。
可在現在,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