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的爆炸項圈,緊接著好幾管紅的綠的花的藥劑直接透過注射槍打進頸動脈裡,到最後,直接一根七八厘米的釘子從脖子根上釘了進去,看得槐詩眼角一陣狂跳。
要不要這麼狠?
鎮壓部隊的猛男哥哥們都一臉淡定,揮手錶示這只是基本操作,也不知道傅處長是不是想要殺雞儆猴,小小地警告自己一下不要在現境亂搞。
似乎漏網之魚就這麼一條,槐詩又在廢墟里翻了一圈,這一次再沒有什麼東西跳出來想要背刺自己了。
可惜的是,也沒有找到王海的蹤跡,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按道理來說,他那種連升華者都不是的弱雞早應該在導彈爆炸的時候就死透了,可槐詩心裡還是一陣懷疑:那傢伙命這麼硬,連紅手套都沒弄死他,現在看不到屍體,難保他還藏在什麼地方想要搞事情。
遠處的樹林子裡,烏鴉吹了聲口哨,看向另一座山包的方向。
早在導彈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開始,那一道匍匐在那裡的暗中窺伺的人影就已經掉頭就走,就好像偷了個西瓜卻被炮打的老農一樣,拋下同伴,瘋狂逃竄,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只能說,王海這一手風緊扯呼的本事,倒是比約等於沒有的陰謀算計要強出許多。
自始至終,旁觀的烏鴉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抖了抖翅膀,落下一片羽毛。
羽毛飄飄蕩蕩,落在他裸露出的後頸上,就好像稀釋的墨水一樣,消融不見,變作一片日曬痕。
一隻餌丟擲去,能在這一片泥潭裡釣出什麼魚呢?
它很好奇。
“做的不錯。”
艾晴淡定地看了一眼被關進籠子裡的啼蛇,“不,應該說,逮了一條大魚呢。”
傅處長看著燒成白底的廢墟,無奈嘆息,天文會呼叫空襲倒是炸爽了,可接下來負責收拾現場的人可是特事處來著。
只能感嘆這群傢伙裡確實是有命硬的,否則的話,連個錄口供的都找不出來了。
實在想不通艾晴這種俄聯風格的硬核邏輯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不過,也要感謝她這一堪稱冒失和過激的決策,成功地避免了一場慘烈的埋伏戰,光是看現場那些鬼東西的遺骸就足以讓人牙疼了。
比起這更令他頭疼的是:這麼多邊境異種究竟是怎麼出現在現境的?
這些鬼東西,都已經足夠和現代軍隊打一場正面遭遇戰了……
他煩躁地點了根菸,“海關的人究竟在搞毛線啊?”
“雖然很想給那群廢物一點顏色看,不過可惜,這些東西和海關無關。”
艾晴遺憾地嘆息了一聲,提出了一個新的猜想:“如果它們不是從邊境偷渡,而是在現境養大的呢?”
“嗯?”傅處長先是一愣,旋即皺起眉頭。
倘若如此的話,就解釋的通了,一直以來救主會所搜刮的錢財和物資究竟去了哪裡,他們費盡心思想要攀附上層所獲得的特權究竟用在了什麼地方。
可這同樣代表著,事件的嚴重性再次提升。
諷刺的是,這麼多年以來,救主會的陰影一直悄無聲息地在沿海地區發展,特事處竟然一無所知,到最後,竟然是被綠日這種邊境恐怖組織給捅出來的……
可以預想,在暗中一定有人不斷地在捂蓋子,為他們打掩護,讓它們能夠茁壯成長……
更令人頭疼的是,邊境異種這種東西不是雞鴨和豬羊這種隨便喂點草根就能夠茁壯成長的生物,它們對環境的要求甚至比部分保護動物要更加的苛刻。不論是空氣還是食物,甚至是所處的深度都會影響到它們的發育和生長。
除了天文會如今已經封閉了的巨型生物試驗機關‘存續院’之外,能夠有這種能力的機構簡直寥寥可數。
而恰巧在其中,就有一個組織以豢養邊境異種的能力而出名……
“——歸淨之民。”
近乎呻吟一樣,傅處長揉著腦袋,吐出了這個名字:“媽的,這一次可攤上大事兒了。能確定麼?”
“不是有個現成的試驗品麼?”
艾晴抬了抬下巴,看向籠子裡的啼蛇昇華者,眼神變得意味深長:“如果真的是那幫瘋子的話,你肯定什麼都問不出來,還不如廢物利用一下。
所有歸淨之民在借用外力完成昇華的瞬間,靈魂中就會被打上他們上主的烙印。從此所擁有的一切,包括生命和肉體在內,一滴血、一片肉都歸於最終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