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排行第一的就是我家!
你說我家怎麼就鬼宅了?不就是荒了一點窮了一點麼?我要是有錢,至於連門都沒修好麼?這兩天我都趕走四波來拍照片的神經病了!”
“……”
艾晴無奈:“所以你究竟想說什麼?”
“這個……我就是想諮詢一下……”槐詩忽然之間羞澀起來,搓著手,擠出諂媚地笑容:“老闆你能不能提前給發個工資啊?”
“……”
艾晴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把自己的書摔在這貨臉上的衝動,“我不是都已經給了你兩萬多了麼?”
“沒了。”槐詩忍著眼淚,往事不堪回首地看向窗外樹上的那隻死烏鴉:“總之,一言難盡。
如今都快開學了,我花唄還倒欠四千多,別說學費,飯都吃不起了,老闆你能不能先發點工資讓我過個年?”
“現在才九月底,距離過年還有半年呢。”
艾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許久,掏出了手機:“你要多少?”
槐詩眼睛頓時亮了,湊上去:“哎,來個五六千就行了,等發了工資我還你。”
滴!
“支付寶到賬四千元。”
艾晴漠然地收起了手機:“這是你這個月的基本工資,拿好,除非有什麼其他的臨時任務,到下個月十五號之前,你都要靠它活下去了。”
“一個月工資竟然有四千的麼!”
槐詩有些高興壞了,以前風裡來雨裡去在酒吧里拉琴給孤兒院文藝匯演哪裡有這麼多錢啊。
“哎呀,正好老柳明天要出院了,還能請他吃個飯。”
“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哈,羨慕吧?”槐詩開始得意忘形,“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麼簡單。”
“是麼?”
艾晴淡定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似是無意地問道:“所以,你想好怎麼跟他解釋你把他貸款一百多萬買來的車一把火給燒了的事情了嗎?”
“……”
很快,目送著神情沉痛地槐詩離開了辦公室,艾晴終於迎來了難得的清淨。
在寂靜裡,她嘆息了一聲,看向電腦螢幕上銀行頁面上那一筆不菲的撥款金額——總計三百四十萬美金。
算了。
暫時還是別告訴他紅手套身上有懸賞金的事情了吧?
“你說好好的房子,怎麼就是鬼屋了呢?”
槐詩插著腰站在自家門口,看著周圍鬱鬱蔥蔥的高聳樹木,牆壁上綠意青蔥的苔蘚,還有爬山虎。
在遍佈鐵鏽的大門之後,庭院內盛開著野花和綠草,殘缺的雕像在陽光下倒映著白色的光……
“怎麼看怎麼都是風景秀麗、陽光明媚嘛!”
槐詩心裡對網上那些瞎排亂七八糟榜單的傢伙唾棄了幾口之後,選擇性地忽略了自己家房子到了晚上有多陰森,搖頭晃腦地推開吱呀作響的大門。
“我回來啦!”
無人回應,只有大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的尖銳聲音。
看到了嗎?多貼心啊!就連大門都是全自動的!
別的地方有嗎?有嗎?有嗎?
說這麼好的地方是鬼屋的傢伙簡直良心大大地壞了。
槐詩冷哼了一聲之後,踩著吱呀作響的地板,推開屋子的正門,回到了遍佈塵埃的大廳裡,隨後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兩口熱水就回房間開始收拾開學要用的東西。
不過像他這樣文化課基本都靠蒙的傢伙而言,高三的課程基本上等於放棄了,更多準備的反而是下個月考專業級演奏的資料和教材。
abrs的專業演奏憑證在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都能當文憑來用了,有這玩意兒在手,只要高考成績沒有爛到慘不忍睹的程度,拿一封藝術類大學的通知書應該沒有問題。
“所以,這對如今的你真的有什麼意義嗎?”烏鴉問。
“嗯?”槐詩不解。
烏鴉再次問道:“你覺得一張文憑,對於昇華者而言,有意義嗎?”
“昇華者就不用吃飯啦?昇華者不需要工作的嗎?”槐詩翻了個白眼:“難道坐在家裡就有錢從天上掉下來麼?”
“……”
烏鴉嘆息:“我的意思是說,對於昇華者而言,絕大多數人,都是不愁錢的。雖然不至於大富大貴,但溫飽絕對不成問題。”
“昇華者的錢是怎麼來的?”槐詩撇著她:“殺人放火?那跟搶有什麼區別?就不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