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最終傅處長還是沒有能夠如願地槍斃掉這個小王八蛋。
總之,再三審問之後,他看在天文會的面子上沒有對槐詩怎麼樣,但最後走之前還再三警告:“記住,離我女兒遠一點。”
“好的好的。”
槐詩點頭如搗蒜,僵硬地微笑著,目送著傅處長遠去。
結果開學的儀式剛結束,槐詩就被少女堵在教室門口,然後拉到一邊,伸手從他的褲兜裡掏手機:“老鐵,趕快,拉我一把……我都快掉到青銅了,宅男女神的人設都快崩了。”
“傅小姐,別這樣——”
槐詩柔弱地推著她的手,臉色羞紅:“我已經從良了。”
“放心,我不給錢就不算嫖咯。”
不復親爹在旁時的清純可愛,卸下小白兔的面具之後,老司機傅依重灌上陣,嫻熟地開起了車,“幫我打回鑽石,這兩週的點到我幫你搞定怎麼樣?最近學生會抓這個抓得嚴,你也不想被通報吧?”
槐詩翻了個白眼。
雖然是藝體生,但學校對課時還是有要求的,沒有傅依幫忙的話,槐詩還真難搞得定。
但想到傅處長臨走之前的表情,槐詩又忍不住縮了。
你爹要是知道你晚自習悄悄在藝體室裡玩直播打手遊我還是幫兇的話,會不會直接出動昇華者鎮壓部隊的猛男們滅了我?
況且你的粉絲哪個不知道你菜的?每次換我的時候都在刷歡迎代打老哥上線的彈幕好麼?
“行了,等會兒在跟你說,記得別跑……”
眼看著班主任走上樓來要開班會,傅依趕忙鑽進班裡去,走之前還雙手合十做了個懇請地姿勢,眨著眼睛吐了一下小舌頭。
平時私底下腳都摳了那麼多了,結果惡意賣起萌來真得比誰都溜。
槐詩翻了個白眼,內心沒有絲毫的波動,甚至還有點想跑。
能不跑麼?
再不跑就被傅處長送進東郊火葬場裡了好麼!
說不定還要再搭著給自己買個盒兒!
所以,槐詩在班會才一半兒的時候,看準班主任走神的機會,果斷溜號了。
結果剛出門,就聽見教室裡傳來傅班長怒拍桌子的聲音:“老師,槐詩那孫子又跑了!”
行,你們父女倆都是領導,惹不起,惹不起……
然後他跑得更快了。
印象裡,學校對藝體生的管理從來都很佛系。
可能也和升學率一直不怎麼樣有關係,除了每年大量招收復讀生之外,對於升學難度輕鬆不少的藝體生多有優待。
只要每年高考成績出來之後掛在學校門口的那個橫幅上的數字夠漂亮,其他的可以說都無所謂了。
況且槐詩一直以來的表現都還可以,從不搞事兒,大提琴成績也足夠漂亮,再得到了下學期一定狠補文化課的承諾之後,教務處很乾脆地開了一份證明出來,讓他順利地獲得了藝體生的特權——總是在上課的時候四處遊蕩、沒事兒的時候瞎雞兒晃,一遇到值日等什麼事兒的時候就立馬消失……
這麼討嫌的生物,在其他刻苦讀書到飆血的高考生看來,簡直是校園野狗……
就連槐詩都沒想到,自己拿證明的時候竟然這麼輕鬆。
其他的人都是要畫室或者琴房老師過來擔保簽字才放人的,怎麼到自己這裡就好像迫不及待地把這張證明塞進自己手裡了呢?
他就沒想到,某個正在透過監控死死盯著他的中年人巴不得他趕快從教室裡滾蛋,距離自己寶貝女兒越遠越好。
只能說,隨時準備狙擊手警告的中年大叔真是太可怕了。
多多少少明白過一些的槐詩搖頭嘆了口氣,感覺自己的隱私受到了侵犯,但看著牆頭那些一百八十度轉動瞄著自己的攝像頭,想想那麼多猛男哥哥的長槍短炮……還是算了吧。
反正被看著也不會少塊肉。
反正自己以後有事兒就逃課,沒事兒基本上也就待在琴房了。得益於槐詩一向優秀的大提琴成績和各路比賽的證書,學校還是在這一方面稍稍給他開了一個後門。
比方說琴房裡一個並不算狹窄的單獨隔間,用不著和其他人一樣去排隊等時間。
反正學校拉大提琴的就他一個。
進門收拾了一下暑假堆積的灰塵之後,槐詩就開啟了琴箱,開始嫻熟地……摸起魚來。
在琴房裡練琴?
不存在的!
他的隔間正上方就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