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變成了肆虐的風暴一樣,在海潮澎湃的轟鳴裡,灌入車裡來,驚濤海浪的巨響幾乎要將他沖垮了。
可在轟鳴裡,卻有有莊嚴而巍峨的輪廓從暴風雨中浮現,將颶風撕裂,撞破海潮。
那是龐大到不可思議的鋼鐵戰艦巡行在天海之間,不可一世的橫行,高傲的凌駕在這暴虐的世界最頂端。
向著他,發出召喚。
要來嗎?
難道還需要猶豫嗎?
上野放棄了思考,只是本能的抬起手,握緊了那一隻手掌,發自內心的懇請:“請帶上我,請讓我同您一起吧!”
“好啊。”
在飄忽的雨幕中,那個人微笑了起來:“那就跟上來吧。”
就這樣,帶著上野,兩個人走向迎面駛來的龐然大物。
在雨水的潑灑之中,出乎預料的,上野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安和恐懼,無比的安心,就好像一切都不值得懼怕了一樣。
不顧落在眼中的雨水,瞪大了眼睛,凝視著那個背影。
見證著他向前。
看著他抬起拳頭,將微不足道的鐵門摧垮,邁步,走進了莊園之中。
然後,迎面一拳,將衝上來的人像是洋娃娃那樣,擊飛。再一拳,讓另一人重蹈覆轍。
越來越多的人衝上來,然後越來越多的人飛出去。
在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音裡,雨幕也在驚恐的抖動著。
這微不足道的一切都在被暴虐的蹂躪,碾碎。
擋在前面的是敵人,那就將擊垮,擋在前面的是牆壁,那就將牆壁撕碎,一步步筆直的向前。
在哀鳴中,一步步深入重圍,哪怕是子彈和火藥也阻止不了他。
有人在尖叫著‘怪物’,有人想要跪地求饒,還有的人四散逃竄,也有的人,向著自己衝過來。
等上野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倒在面目狼藉的大廳裡。
竭力的喘息,身上到處都是槍傷、刀創,還有扭打的淤青。
但身體卻好像有自己的意識那樣,死死的收縮著胳膊,直到懷裡那個奮力掙扎的對手失去了力氣,再不動彈。
贏了!
在筋疲力盡中,他感覺到眼前一陣陣昏黑。
失血過多了,喘不過氣來。
可當他抬頭的時候,便還能看到那個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正在低頭俯瞰著自己,靜靜的等待。
“還能站起來嗎,上野?”
他說,“還差最後一點了,不要放棄。”
“您……您在等著我嗎?”
上野不可置信的仰起頭,看著那一張被血染紅的肅冷麵孔。
於是,那個人便笑了起來,理所當然的頷首:“對啊,因為說好了要一起的嘛。”
究竟應該如何形容那一瞬間的狂喜和榮幸呢,幾乎要讓人落淚的幸福感,還有隨著那話語而一同到來的力量。
前所未有的,力量!
“讓您,久等了!”
上野昂首,撐起了身體,忘記了病痛和虛弱,再度追隨在那個人身旁。
就這樣,突破最後的大門,終於看到了那幾張蒼白的面孔,再看不出曾經不可一世的樣子,好像在恐懼和害怕,瑟瑟發抖。
“你們、你們不能這麼做……五大佬已經調停了!”有坂哲也捂著自己左手上的傷口,驚聲尖叫:“北原、北原先生不會放過你們的!”
在沉默了,上野和身旁的男人對視,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然後抬起手裡的槍,對準前方,扣動扳機。
直到轟鳴聲戛然而止,上野緩緩上前,俯瞰著那幾張直到死到臨頭都不可置信面孔,咧嘴,狠狠的啐了一口。
“北原?他算個屁!”
“我們其實也很尊重你的呀,北原先生。”
此刻的靈堂內,懷紙素人無奈的攤手,聳肩:“但我們是真的不知道,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他們那麼弱誒……”
北原臉色鐵青,正準備開口喝罵,就看到槐詩抬起手,輕描淡寫的,向前推出。
轟!
在低沉的悶響裡,颶風憑空掀起,令人窒息的氣浪席捲,像是刀子一樣從他的臉上颳了過去。
將他的禮帽吹飛,斑駁的白髮在風中驚恐的舞動,趴在頭皮上,再不敢動彈。
“連一個能接住我推手的傢伙都沒有誒,虎王組是真的是不太行啊。”
槐詩微笑著,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