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有人不希望懷紙素子被人佔算,根據她的命數設定了數十層複雜兇險到極點的迷霧和詛咒。
就算是如此,也沒有能夠完全瞞過葉雪涯。
師承玄鳥這樣的譜系之主,葉雪涯的風格和他一樣,從來不過分依仗細節,而是擅長俯瞰大局。
倘若只是‘相性’這種程度的問題,根本用不著破解。只看聊聊幾柱的方位和走勢,她就知道原照跟人家完全沒可能。
不,應該是……完全就是天克才對。
如果這個命盤是男人還好,無非是原照做個一輩子的弟中弟,黴了點沒關係,但否極泰來之後反而能夠因禍得福,大器晚成,屆時成為東夏譜系的中流砥柱不再話下。
如果這個命盤是女人的話,原照就慘了。
一旦搭上關係,那就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是絕對,或許就跟他說的那樣真愛能突破一切呢?但怎麼看這個小老弟,都不像是配得起那種鑰匙的人啊……
人還是得有點逼數的。
這種腦子一熱就要去莽的鐵憨憨還是算了吧。
說又不聽,聽又不懂,懂了又不做……
原家的男人自古以來就都是沒腦子一根筋,上了年紀老成持重的還好,起碼有家族重責在身不會亂來,但如果年輕點……
算了,費腦子也沒用,還是隻能靠鐵拳制裁。
反正葉雪涯是打定主意,絕對不讓原照和那個女人再扯上任何一點關係了。
她伸手,食指和中指展開,像是剪刀一樣直接將原照的手機訊號減掉,沒收。
“行了,別摸魚了,裡面磨蹭了那麼久,差不多人也該來了。”
葉雪涯話音剛落,就有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後面響起。
終於,去而復返。
厚重的閘門上拉開了一道望孔,展露出一張帶著隱約鱗片的面孔,獸性的豎瞳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
“大長老正在休息,今天不見外客。”來者冷聲說:“你們該走了,這裡不歡迎你們。”
在這破地方等了半個小時,門都沒進,一杯茶都沒有就算了,竟然還是這副態度。原照瞪眼就準備發怒,可是葉雪涯抬起手拍了一把他的後腦勺,打斷了他的動作。
“走吧,原照。”
她無所謂的說:“人家不見客人,難道你還能衝進去把人揍一頓不成?”
“就這麼走了?原照不解的問。
“不然呢?”
葉雪涯瞥了一眼身後再度緊閉的大門,輕聲哼笑,“況且,這不是已經收到回覆了麼?人家一門心思往坑跳,你在外面磕頭磕到邦邦響也沒用。”
“那接下來呢?大阪的事情是不是辦完了?”原照眼前一亮,瞬間興奮:“我們去哪兒?”
“京都。”
葉雪涯冷酷無情的掐滅了他心中的念想:“我們去京都——遊戲時間結束了,原照,該去和這裡的主人們打個招呼了。”
隨手,扯起中二少年的後領,葉雪涯轉身遠去。
許久之後,緊閉的大門後,才傳來如釋重負的嘆息。
奈良,靜室之中,琥珀端詳著面前跪坐的少女,在沉默裡,手中轉著那一把代表著風度和威嚴的摺扇,沉思。
許久,開口問道:“已經想好了麼?”
“嗯。”
真希頷首,躬身致謝:“已經受到大家太多的照顧了,留下來添太多的麻煩也不好,我想我應該告別了。”
琥珀有些傷腦筋的抬起摺扇敲著腦門,有意無意的瞪了靜室角落裡喝茶的某個男人一眼,然後問道:“是因為懷紙那個傢伙不告而別的關係麼?”
真希笑著搖頭,“和懷紙小姐無關,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在之前就已經決定好了。我覺得,懷紙小姐就算是知道了,也一定會支援我吧。”
“……支援不支援倒是不一定,但既然是你的決定,我不阻攔。”
琥珀嘆息,放下了裝腔作勢的摺扇,並不是以當主的身份,而是以家人的身份詢問:“想好接下來去哪兒了嗎?”
“暫時還沒有想好,不過先回去跟母親報個平安吧,然後有機會的話,努力學習,進學,啊,如果能夠考到懷紙小姐的母校就好了,如果到時候成績合格的話,推薦信的事情就拜託您了。”
她誠懇的俯身懇請道。
“象牙之塔啊……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沒有推薦信也應該是十拿九穩才對。”琥珀說:“如果你不介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