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氣。
難以呼吸!
“停!停!停!!!!!”
藤本忘記了之前的嘲弄,踉蹌後退,驚恐的吶喊咆哮。
那一隻推出的手掌,停在了他的胸前。
隔著二十厘米,他胸前溼漉漉的襯衫上已經出現了一個五指宛然的掌印……
被這一擊推手打中的話,會死!
汗流浹背的藤本呆滯在原地,雙腿感覺有些發軟,看著眼前再度恢復了自閉和不安的懷紙,就感覺像是一隻隱藏著自己面目的猛獸,完全,喘不過氣來。
“你……你是昇華者?”
“嗯。”懷紙素人頷首。
“你等等——”
藤本這一次擺手,又掏出電話,走到角落裡,打通田中的電話,開始再次痛罵:草泥馬的王八蛋為什麼不早說!
“我說了呀,我早就跟你說了啊,那個孩子很厲害的,真的很厲害!可你當時光顧著罵人的啊!”
田中悲憤的反問:“他是從小在松本大關的道場里長大的,松本大關哦,就是那個差點就問鼎橫綱的松本!不是混種又急需用錢的話,他恐怕早就去出雲了,我介紹這麼厲害的人給你,你他媽的還罵我,你還是不是人!”
尷尬的藤本被反過來罵了十分鐘,還要點頭哈腰的致謝。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看向懷紙的表情就分外複雜。
“你真的想要加入綠日?”
“恩,我已經想好了,田中先生也勸我過,但我需要錢……”懷紙素人抬起頭,隔著劉海,那目光是能夠感受到的真誠,發自內心的說:“我想要賺錢,越多的錢越好!”
“……”
在沉默裡,藤本無奈的嘆了口氣,揮了揮手。
“我知道了,我會向上面的人報告的,懷紙素……素人君,你在京都有住處麼?”
懷紙搖頭。
“那麼就暫時先在藤本組住下吧,放心,很快就會有結果。”
藤本重新穿好了外套,看著身旁人畜無害的陰暗男,總覺得心驚肉跳,最後問了一句:“對了,你方便讓我看一看你的……特徵麼?也好幫你取個代號,總不能用本名工作吧?”
特徵,混種之間互相辨認的標識。
懷紙沉默了許久,抬起手,壓下了有些亂糟糟的頭髮,露出兩邊頭髮裡略微突出的小角。
“是鬼麼?”藤本一愣,旋即恍然:“不對,鬼一般都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性格,要說的話,和米諾陶斯大群有點像啊。”
“因為這個,大家從小都叫我牛頭人。”
懷紙拂起了過場的劉海,向著藤本微微一笑,那一張蒼白又軟弱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堪稱俊秀的笑容。
“所以,如果有代號的話,就叫我‘牛頭人’吧。”
他這麼說。
就連代號都像是本人一樣的無害。
之後的安排乏善可陳,稍微登記了一下詳細的資料之後,他就被送到丹波內圈的一個亂糟糟的旅館裡。
和六七個人合住在了一個亂七八糟的房間裡。
但對於混種而言,能夠不去睡大街已經不錯了,哪裡還能強求更多呢?
藤本還順帶給他買了鋪蓋和臉盆,並且提醒他把個人物品隨手看好,畢竟舍友們的手腳未必乾淨。
等目送著藤本離去,朝著舍友們友善又膽怯的笑了笑之後,懷紙素人就躺在了床上,開始睡覺了。
就在他的耳朵裡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
“看起來,潛入任務執行的還算順利?”
“誰說不是呢?”
槐詩的嘴唇無聲嗡動著,嘆了口氣,聞著空氣裡刺鼻的二手菸味道,在舍友們摳腳打牌的聲音裡,嶄新出爐的‘牛頭人’先生開始懷疑……自己的畫風是不是又變得奇怪了?
以及,為什麼自己總是和二五仔能扯上關係?
事情要從三天之前說起。
當槐詩匆匆趕到京都之後,還沒出站,就直接被等候在站門口的象牙之塔學生帶到了京都天文會的駐地。
確切的說,是牢房裡。
大概在一個月之前,有一位在象牙之塔供職的的生物學教授因為涉及了現境安全的問題被秘密拘捕。
實際上,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兒,只不過是請過去問話而已。
有關綠日近日的一些動向,和他們追查到的一些線索。
天文會的人也沒想著這麼一個專注研究的生物學教授能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