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個小時,其實等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很明顯,有人不樂意看到廚魔試合如此瘋狂的加速,暗中阻撓。但最終,不論是誰都無法在明面上違背廚魔對決的準則。
指名挑戰的手續在犬江點頭之後,火速透過。
為了保護裡見家的家產和體統,這個被嗤為老狗的武士這些日子以來可謂是費勁了苦心,碰到郭守缺這種近乎狂妄的挑戰,簡直就像是瞌睡遇到了枕頭。
在所有人裡,他恐怕是最希望廚魔對決能夠早日絕出結果的那個了。
哪怕這件事兒結束之後,公家和武家兩方都不會給他任何好下場……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隨便找個理由,將一紙申斥、四尺白布和一柄肋差一塊送到他面前。
催促他早日上路。
對此,犬江毫不在意。
說是愚忠也罷,說是固執也罷,那個老頭兒對於裡見家交託給自己的這一份職責已經賭上性命。
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就是死,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了,那麼再怎麼厲害的對手對他而言又有什麼區別呢?
兩個小時之後,來自裡見家八位奉行的准許終於下達。
槐詩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看夠了熱鬧,終於帶著真希入場圍觀了。
剛進去就看到渾身刺青的俄聯毛熊弗拉米基爾在熱情的向著他們招手:“兩位,這裡這裡!”
“呵,舔狗。”
槐詩看了一眼,當做沒看到,繼續保持著懷紙小姐高貴冷豔的女神人設。
弗拉米基爾依舊是一副狂野朋克的樣子,咧嘴衝著真希笑了笑之後,就收回了視線。
等槐詩坐下來之後,就發現……今天來的人確實挺多。
不止是如今所有候選者的代理人,就連之前已經遭遇淘汰的廚魔們,此刻也已經來到現場。諸如之前三途的主廚深津慶、工業廚魔具志堅等等……哪怕是早已經淘汰了的敗者們也不願意錯過這一場盛宴。
畢竟是郭守缺,畢竟是不死的老怪物……
可他已經超過二十年沒有在公開比賽中亮相了,只是從師長的口中和傳聞裡有所瞭解的廚魔們都無法斷定。
以一敵七,這種誇張的事情,真的做得到麼?
再怎麼摻水的廚魔,都是廚魔!
乃是萬中無一的精英和強者。
在一對一的對決之中,分作七天,或許那個老頭兒可以摧枯拉朽的將所有的對手盡數擊潰。可連續對決七個正牌廚魔進行車輪戰……這種誇張的事情,簡直難以想象。
就算是被譽為饕餮,胃口也不至於誇張到這種程度吧?
“哦吼,大家竟然都到了嗎?久等了,久等了。”
就在所有人的等待之中,那個宛如公園遛鳥大爺一樣慈祥和煦的聲音從入口的地方響起。
一手提著竹簍,另一隻手上則扯著一個沉甸甸的布包裹,不知道里面究竟裹著什麼東西。隨意的漫步而過,向著每一位同行們友好的打招呼。
而手裡血粼粼的包裹,看上去像是一個……
“豬頭?”
槐詩挑起眉毛。
不知道為啥,他莫名的對各種生物的腦袋形狀很熟悉的樣子……難道腦袋砍多了還有這樣的被動技能?
“哎呀,被看出來了麼?”
郭守缺嘿嘿的笑了起來:“懷紙小姐眼光真好,一體七味的,也只有它咯。”
隨意的走到了自己的料理臺旁邊,放下東西之後,解開了包裹。
裡面赫然是一個剛剛放血完畢,還沒有燒毛和其他處理過的豬頭。
“這玩意兒還真不好找,老朽我逛遍了整個奈良,坐了兩個小時的車,才找到一家生豬場……你們瀛洲人真是麻煩啊,連豬都不好好養。”
他隨意的扒拉了一下那一顆豬頭的耳朵和嘴巴,然後手肘撐著豬腦殼,抬頭看向面前的七位神情陰沉的敵人們。
“各位,都準備好啦?”
“有勞前輩厚愛,怎敢不至呢?”一位瀛洲廚魔開口,陰測測的說道:“雖然被人小看,但在下也還沒到自暴自棄的程度……就算用什麼卑鄙手段,也會盡量讓前輩你領受一下在下的料理精髓的。”
“好啊好啊。”
郭守缺老懷大慰:“那麼,你是第一個的話?咱開始吧?”
其餘七個廚魔互相看了一眼之後,緩緩點頭。
既然對手膽敢以一敵七,他們也不會狂妄到感覺我們人多a上去就能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