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還能吃的懷紙素子小姐進行辯護。
在氣氛漸漸陷入僵持的時候,沉默的犬江忽然咳嗽了兩聲,作為扮演好警察的那個,終於開口說道:“山中先生一時失詞,請不要見怪,他只是過於急切而已。因為懷紙小姐你習慣的方式和殺人魔實在太過相同。因此……”
“不,這不一樣吧?“
懷紙小姐忽然發出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攤手,認真又嚴肅的告訴他:“這明顯就不是一回事情。”
犬江愕然片刻,旋即頷首:“願聞其詳。”
“我……咳咳,有一個朋友曾經這麼告訴我:斷頭,和介錯是不同的。”
槐詩抬起一根手指頭,認真的說:“並不只是究竟有沒有徹底切斷,是否要留下那麼一點連線的部分,就連下手的方法和思路都完全不一樣。
難道在你們眼裡,天底下砍脖子的方法就這麼一條麼?”
“就算是你這麼說……”
山中正打算開口,卻再度被打斷了。
“聽好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斬首和介錯,這兩者之間,是有決定性的不同的!”
槐詩肅冷說道:“所謂斬首,是一種很乾脆、很讓人舒爽,不會黏黏糊糊又糾纏不清的方法……當斷則斷,你明白吧?
這是一種最簡單直白的了斷方式。”
“它的目的是殺死什麼東西,讓什麼東西消失,讓什麼東西告別人世,以免流毒無窮。
只需要找準地方,然後一刀,一切就可以結束。除此之外,任何東西都是多餘的。
所以你才需要越發的謹慎,審視自己的目的,審視自身的偏差和想法——倘若除此之外還有第二種解決方式的話,你就不應該動用它。
因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沒有再挽回的可能……”
你他媽在說什麼荒唐的鬼話。
山中很想這樣去駁斥她。
可當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就變得鄭重又嚴肅,好像在述說什麼不容辯駁的[ ]真理那樣。也不容許別人去打斷她。
“但是,介錯殺人魔那個傢伙不一樣。”
槐詩瞥著眼睛,忽然說:“如果我在現場沒有看錯的話——有的人在死前,是曾經飽受凌虐的,對吧?”
再次的回憶起,小巷中所見過的那一具屍體。
在斷頭之前所發生的,慘烈蹂躪……
“那個傢伙的重點並不是斬首,而是在斬首之前發生的事情……死者體驗到痛苦而最後的介錯,只不過是贈與你們的憐憫而已。
從一開始,就和斬首的基本理念背道而馳”
山中大怒,瞪視著他:“你以為這種模糊概念的詭辯會有用麼!”
“我只是說出一些自己的想法而已,這不是你們問我的嗎?”
槐詩聳肩,無奈的攤手。
可端詳著那些人的面孔時,便忍不住露出笑容:“說實話,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地要使用這種殺人方式,但我覺得,他是希望你們付出代價。
難道說,你們之中……有人做過什麼虧心的事情麼?”
寂靜裡,沒有說話。
只有山中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犬江依舊沉默不語,恍若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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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詩簡直好像聽見了幻覺一般的提示音。
並沒有過多久,短暫的質詢會終於結束了。
並沒有成功的洗脫嫌疑,反正就算是鹿鳴館說相信懷紙素子不會是介錯殺人魔,槐詩恐怕也不會信他們。
最後下達的決斷是,雖然有嫌疑,但並不大。
在調查期間不可以離開裡見家的範圍,不得外出,相當於另類的禁足。可能是之前偶爾出去一趟殺瘋了,給鹿鳴館的老爺們留下什麼心裡陰影?
槐詩倒是不在意人身自由什麼的,反正他就是被僱來做菜的,等廚魔試合結束,真希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他甩手走人,難道鹿鳴館還敢攔在前面?
將他送出來之後,琥珀都感覺自己快要心力交瘁了。
“走個過場而已,為什麼要不停的作死?”
“呵,搞的定我就直接抓走,搞不定我就走個過場,好話賴話怎麼都讓鹿鳴館說了……”槐詩嗤笑,對那群老頭兒假模假樣的樣子根本不買賬。
“最好小心一點,那幾個老頭兒說不定就在盤算著比賽結束之後怎麼料理你呢。”琥珀搖頭:“你覺得鹿鳴館那幾個昇華者,是什麼水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