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發的愉快裡,走過去,彎下腰,倚靠在他的桌子旁邊,湊近了,用所有人都能挺清楚的清晰語調建議道:
“這個辦法其實很簡單啊,黑田組長。”他說,“只要你的幫派都改個名字,叫做懷紙組黑田分會,然後我拿下產業之後,再分給你和大家,所有人一起共享,共有,那事情豈不就解決了?”
說到這裡,槐詩忍不住眉飛色舞,提高了聲音:“不必動刀兵和起爭鬥,所有人平等的分享。到時候,兄弟友愛,豈不美哉?”
死寂,死寂,死寂。
空氣好像都凍結了,時間在此停滯,只有一張張好奇的表情在怒火的灼燒中迅速扭曲,化作鐵青,在意難忍盛怒。
在上首,被槐詩的‘妙計’所吸引的生天目悄悄探出的脖子也差點梗住,忍不住抬起手按在老臉上,發自內心的感受到一陣離奇。
你可他媽閉嘴吧!
自己怎麼就沒發現這貨這麼會得罪人?
等會兒群情激奮之下,所有人併肩子上把這貨給活撕了的時候,自己要不要在旁邊給大家加油助威了?
“混賬東西!!!!”
在反應過來的瞬間,黑田慶吾的臉色漲紅,幾乎滴出血來,震怒咆哮著,起身想要去扯槐詩的衣領。
可在手指觸碰到衣領的那一瞬間,所有人眼前一花。
巨響轟鳴。
長桌自正中垮塌,殘羹剩飯飛起,榻榻米劇震。
而黑田慶吾的腦袋就已經被槐詩扯著,砸穿桌子,深深的陷進了地板之中,劇烈的震盪襲來,他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聲息。只有兩條腿在抽搐著,證明他還活著。
“不好哦,這樣不好哦,在總會長宴請的時候動武,這也太不講規矩了一些吧?”槐詩緩緩的鬆開手,回頭微笑:“我剛剛是被迫反擊,大家都要給我作證啊。”
作證個屁!
如果不是顧忌同盟的顏面,大家恨不得一起上手撕了這個狗東西。
“簡直目中無人!”
“你難道想要當同盟公敵麼!”
“懷紙素人,你究竟有沒有將大家放在眼裡!”
可怒斥聲中,槐詩卻緩緩起身,隨手扯了一塊桌布擦了擦手之後,回過頭,冷眼瞥著那一張張震怒的面孔,認真告訴他們:
“實話說,我知道各位討厭我,也知道各位不喜歡一個毛頭小子坐在這裡和你們肩並肩,我所做的事情,不太討人喜歡。
對此,我心知肚明。
但是,我不在乎……“
他提高了聲音,告訴所有人:“我看重的東西,我會親自去拿,我要做的事情,我會親自去做!
如果有人膽敢攔在我的前面,那他就是我的敵人了。”
就這樣,隨手,將桌布丟在黑田的後腦勺上,他淡定的揮手:“話,我說完了,就這樣吧。我選完了,大家隨意。”
禮貌的向生天目道別,謝過今天的熱情款待之後,槐詩就這樣踏著寂靜,轉身離去。
緊接著,沸反盈天的怒斥聲才響起。
有懷紙在前面做了榜樣之後,剩下的人已經不再客氣。有的人在宴會結束之前就已經和其他人劃分好了地盤,如何瓜分這些產業。
而生天目則全程在旁邊笑呵呵的喝茶圍觀。
只有到最後,起身離去之前,才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同盟內競爭賭鬥的規矩,你們都懂,就不用我再重複了。
倘若讓老朽知道,有人還敢在鼓搗一點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到時候就絕不會像是今天這樣輕描淡寫了……”
伴隨著他的話語,大廳角落裡,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佩刀中年人抬起眼眸,腰間的利刃被拇指推出一寸,恐怖的寒意瞬間擴散,恰如死亡那樣,籠罩在了所有人的頭上,令人不寒而慄。
這就是生天目最後的警告:下一次,再違反規矩的話,就是他來見你們了。
而此時,在車裡,垂眸沉思的槐詩抬起了眼瞳,看向身後的方向。
在少司命的感應之中,就在兩公里之外的盤山公路上,那一縷純粹而精妙的殺意依舊如此鮮明。
同盟之內竟然還藏了個四階……
沒想到。
他回憶著那天晚上自己見到的,佩刀的中年人和抱槍的老人。
老人差了一籌,是三階,但懷中那一把古槍卻厲害的嚇人,絕對是什麼聖痕遺物。而那個中年人的佩刀則是很普通的一般貨色,讓人膽戰心驚,全是靠的自己不凡的勢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