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來都來了,孩子還小——
按照流程,下一句就應該要死人了……
槐詩一步跨出,瞬間進入超限狀態,在近乎沸血的狀態之下,禹步得到了恐怖的加成,掀起颶風。
——鹹魚背刺!
明明是臨時起意,可看上去卻好像蓄謀已久,經驗豐富的讓人髮指,就抓住了天田反攻的瞬間,腹背夾擊!
當長谷川回頭看清撲面而來的劍刃時,差點將眼珠子瞪出來。
而天田已經架開長谷川的槍刃,踏步上前,攔腰橫掃。
腰斬!
長谷川像是後腦勺上長了眼睛,在間不容髮的關頭,手中的鍵槍猛然收縮,酷似十字的鍵槍格住了天田的灌注心神的一擊,而長槍尾端尖錐卻猛然抬起,指向了槐詩的喉嚨。
簡直就好像是槐詩故意撲上來的一樣。
而隨著動作略微的停滯,槐詩眼前便一花,只看到驟然有一道影子從長谷川的背後鑽了出來,化為臉色靛青的猙獰姿態,雙臂猛然伸出,雙手合攏,抓緊這一機會,夾住了槐詩的劍刃。
怨憎之刃的突刺下,虛無的手掌劃開了一道口子,其中的源質便迅速流出,被鴉群所吞吃。
而面對天田的長谷川,臉色也變成了靛青,同身後鑽出的影子又截然不同,看上去好像一個人有雙頭四臂一樣。
倘若不是地方不對,品種不一的話,槐詩險些以為自己偷襲的是個哪吒!
三壇海會大神!
可在東夏譜系裡,三頭六臂的‘哪吒’是源自天竺的聖靈‘那吒矩缽羅’在東夏大地之上的顯化,天地水三壇之間橫貫海陸空的天威大神,無法以聖痕再現的‘神蹟刻印’。
迄今為止,除了少數遺蹟之外,根本無法重現,點可能被瀛洲人隨隨便便叫神上身。
實際寶貴,長谷川抽身,瞬間撤出了數十米。
臉色蒼白。
宛如平白遭受了重創。
“雙藥叉聖痕——”
天田率先看出了端倪,嗤笑,“你們新天流還真是不上臺面啊,空有密跡金剛的傳承,如今竟然還淪落到走偏門的程度……”
長谷川神情漠然,雙目猩紅,配合靛藍的面目和身後那同樣猙獰的幻影,看上去越發非人。
槐詩剛剛那一劍,確實對他造成了重創。
倒不如說,是因為他的應對方式,令自己五年的心血平白東流。
新天流所傳承的昇華之路實在太過苛刻。
而和藥叉進階有關的神性則牢牢的被瀛洲各地的大寺廟把持著,就連自己人用都仍嫌不夠,怎麼可能平白給外人?
真以為東密好說話麼?
自從十二年前,長谷川就已經成就了三階,可這麼多年之後,藥叉聖痕尋覓不到對應的神性,無法對應到四階。無可奈何之下,便只能透過新天流的秘法,為自己植入了聖痕遺物·軍荼利金剛杵。
透過聖痕遺物中的藥叉聖痕,和自己體內的聖痕的雙重存在,彼此激化,透過長久的源質溝通和融合,將自身同遺物以及其中的聖痕融為一體。
以雙倍的奇蹟跨越四階的邊緣,成就真正的密跡金剛……而一旦結合有誤,那麼立刻神性盡失,就只有鬼魔‘宿儺’這一條路走。
連新天流代代傳承的寶物軍荼利金剛杵也會報廢——到時候,長谷川就是新天流的恥辱了。
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扒都扒不下來。
在這五年裡,長谷川依靠著鐵王黨不計成本的七寶供養,簡直進步神速。如今好不容易神性萌芽,剛剛走上正路,就給槐詩背刺一劍捅出了原型……
“鼠輩受死!”
伴隨著怒吼和咆哮,雙藥叉的聖痕共鳴震盪,護法藥叉幻影由虛轉實,伸手自長谷川的脊椎中拔出了一支遍佈咒文和浮雕的金剛杵,還沾染著血色的金剛杵綻放光芒。
竟然放著天田在旁邊不管,衝著槐詩筆直撲過來。
你這他孃的不是白給麼!
槐詩不屑一笑,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然後再摸,才反應過來,他現在正套著馬甲呢,沒帶別西卜!
瞬間臉都綠了,腳下禹步瘋狂後撤,含恨一擊擦著他的鼻尖掃過,凜冽的風壓便將槐詩掀起在空中。
緊接著,妙見之槍如蛇一樣,在空中劃過了一道詭異的弧度,出現在了槐詩躲閃的必經之路上。
“和年輕人發脾氣做什麼?”
天田正人的臉上浮現嘲弄的笑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