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認識,和我無關!”琉鬥瘋狂搖頭,臉色慘白。
“那還躺著幹什麼?留下來給人試刀麼?”老者怒斥,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熟人下屬的份兒上,早就放著不管了:“滾!”
地上的男人踉蹌起身,連滾帶爬的想要逃走,可是很快,便凍結原地,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來自前方那個神情陰冷的年輕人。
“神免流,陬坊彌生——”
年輕的武士掀開衛衣的兜帽,身後摘下的布袋裡展露出堅實的刀柄,抬眼凝視著挑釁者。
“搞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了嗎,狂悖之徒。”他說,“我可沒有不斬女人的說法……”
“那萬一被女人斬了的話,豈不是更加丟人?”
原緣反問,撐著手裡的山君,“客套話不必多說,後面排隊的人不是還在等著麼?”
就在諏坊彌生的身後,人群中,數十道猙獰的殺意升起,武士們抬起猩紅的眼瞳,早已經迫不及待。
那一瞬間,雷鳴迸發。
颶風在破空的轟鳴中擴散。
甚至不等原緣從椅子上起身,撕裂的布袋之中便升起了淒冷的鐵光,伴隨著諏坊彌生的衝刺,向前橫掃。
從那一柄打刀都嫌難以容納布袋裡所跳出的,竟然是一把尺度誇張的大太刀,縈繞著流水的熒光,呼應雷鳴,便有絲絲縷縷的電芒浮現。
映襯的那一張陰冷的面孔宛如鬼神。
瞬息間,便近在咫尺。
縮地!
可緊接著,劈斬戛然而止,僵持在了原地。
只有高亢的金鐵碰撞聲擴散,一瞬間,所有人的眼前一花,只看到兩道火花從空氣中迸射而出。
尖銳的聲音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緊接著,雙方已然交錯而過。
諏坊彌生的動作僵硬在原地。
直到現在,所有人才看清楚……他手中的武器,是兩柄!
除了大太刀之外,衛衣的後腰處竟然還藏有一柄肋差。
——所謂的神免流,本來是雙刀流!
可現在,大太刀之上已經出現了一道缺口,而肋差已經攔腰而段,噹啷墜地。
隨之落地的,還有衛衣兜帽上的半截抽繩……
有一道裂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衛衣之上,就在他喉嚨的正前方,殘存的寒意滲入骨髓,帶來如有實質的割喉之痛。
諏坊彌生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剛剛只要椅子上那個女人的動作有毫釐之差,自己便會身首異處,只差一點點……
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從椅子上起身。
“刀留下,人可以走了。”
原緣回頭道別,然後,看向前方:“下一個!”
如此輕慢的姿態令武士們的怒意像是海嘯那樣擴散,一瞬間,不知道有多少刀劍出鞘的鏗鏘錚鳴。
倘若原本是看戲一樣的態度的話,如今在慘烈的覆轍之前,都已經無法迴避的認真了起來。
而在高腳椅上,原緣依舊按著膝蓋上的山君,凝視著對手們。
等待。
下一個人上前來……
而就在她身後的貨車裡,林中小屋帶著墨鏡,愜意的仰躺在放平的駕駛席上,翹起腿,吹了聲口哨。
“一開場就有兩本,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啊……”
崩!
一聲高亢的聲音響起,他的口哨停頓了一下。
現在,是三本了!
就在原緣面前,那個拔刀的男人臉色鐵青,死死的撐著手中的長刀,可在山君的壓制之下,刀身依舊一寸寸的壓下。
劍刃,已經近在咫尺。
難以撐起,也喘不過氣。
隨著原緣握劍的手掌微震,手腕擰轉,那細碎的震盪在瞬間擴散,傳遞在劍身之上,迸發出猛虎咆哮的雷鳴!
這是,揉弦!
突如其來的震盪順著劍刃和刀鋒的接觸,擴散,將引而不發的鼓手勁力瞬間貫入了對手的軀殼,令他頓時眼前一黑。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飛在了空中,向後墜落。
砸在大地之上。
長刀脫手而出。
“下一個!”
原緣冷淡的開口,像是坐在視窗後面的售票員一樣,提醒著對手們有序排隊,文明對決。
但其實不有序也沒有關係,野蠻一點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