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下辣手……”
彤姬站在槐詩肩膀上,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拿著小翅膀比劃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不論是髮色圖的,還是挑動大群混亂的不和諧因素,統統給爺死。
現在,你明白‘大司命’是幹什麼的了吧?”
槐詩聽見自己下巴掉在地上的聲音。
“誠然,少司命代表成長和生命,大司命代表衰敗與死亡。
可在天問之路中,大司命的天命不是單純的把人殺死,而是透過對‘禍患’的‘剪除’,讓更多的人得活。”
彤姬告訴他:“它具備著對外的威懾和攻擊性,同時也具備著對內的裁決和壓制能力。
當外界有環境威脅的時候,必須站出來剷除威脅,毋使滅頂之災降臨。當內部出現禍患的時候,就必須剪去禍患,不能令內部失控。
維持內部和外部的迴圈,將族群視為一個整體,保證它的安全和健康的生長——現在,你知道為啥‘大司命’會被人說專門搞自己人麼?”
槐詩的腦子抽了一下,瞬間浮現無數電影中鮮明活躍的形象。
什麼國安局龍組,契卡,fbi,kgb,軍情九處……
“盧比揚卡大酒店包吃住?”
“對咯!”
彤姬滿意的拍著他的肩膀:
“稚子與族群從無到有的發展,與維護,乃至必要時的死亡和抹除——從這個角度看,少司命和大司命的神性原本就是一體的,也就因為這樣,才能夠有在四階之前換成轉化的可能。
只要你所做的符合這一點,那麼大司命的神性轉化就會越來越順利。”
沉默裡,槐詩低頭,忍不住端起眼前的迷夢之籠。
端詳著那群烏鴉們看小薄本、抽卡還有搞黃色的樣子,殺心漸起。
鳥籠,又汙穢了……
姑且不論槐詩磨刀霍霍的準備著怎麼發動第一屆鴉群肅反整風運動。
在小烏鴉知識課堂結束之後,彤姬竟然沒有悄悄去看槐詩的賬戶餘額,而是變魔術一樣從空氣中抽出了厚厚一沓檔案,放在了桌子上。
槐詩好奇的拿起來,仔細端詳,卻看到上面的標題不是中文也不是瀛洲語,而是拉丁語。
“獸化特徵者……人權保護草案?”
他皺起眉頭,看向封面下面的時間,發現竟然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而檔案上面的標誌,竟然來自美洲譜系。
“這是什麼?”
“之前說過的,有關費爾巴哈事件的事情,我查了一下發現,嘖嘖,真是慘啊……”
彤姬坐在赤紅色的神之楔上,嘖嘖感慨:“你交的朋友怎麼一個賽一個的倒黴?我覺得是你這個人有問題——黴黴相吸你知道吧?”
槐詩下意識的停止了身體,神情慎重起來:“廢話少說,搞快點。”
“有用的時候叫人家鴉姐姐,著急了連姐姐都不叫了,就像這搞快點……”
彤姬搖了搖頭,沒有再賣關子:“事情大概要從十二年前說起。
當時的美洲譜系為了在深淵開拓中佔據優勢,大力吸納邊境資本,曾經一度有意開放混種入籍的政策……”
在天文會中柳東黎的不懈推動之下,美洲譜系的外事長決定同邊境混種的領袖之一進行一次官方會面。
而地點在邊境地帶·費爾巴哈。”
“實際上,在這之前雙方已經私下裡接觸過無數次了。
從試探再到正式談判,最後連草案都已經修改完畢。在雙方存在著政治和生存需求的情況之下,雖然有所坎坷,但並沒有構成障礙。
在這期間,你的朋友作為天文會的代表進行居中牽線,可以說功不可沒。但遺憾的是,問題就出現在這一次會面上了。”
彤姬憐憫的嘆息:“毀滅要素降臨。
在極端主義者的干涉之下,費爾巴哈早已經被牧場主所滲透。當美洲開放邊境封鎖,發現至福樂土的投影降臨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哪怕是彩虹橋都無法阻止深度化的加深,倘若不是美洲譜系反應迅速,切斷了和費爾巴哈的聯絡,大半個美洲可能都會被深淵潮汐所波及。
最終的結果費爾巴哈沉入了地獄,美洲譜系為自己的善意付出了代價,損失重大,人權草案和混種入籍的政策也沒有人再提。
而獸化特徵者因為自身的深淵特質,境遇也越發的慘淡。
柳東黎的共鳴體質在那一次事件中徹底燃燒殆盡,失去了擔任末日警備員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