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祝一切順利吧。”他禮貌的告辭。
沒過兩個小時,貸款失敗的謠言就憑空出現,擴散到了整個丹波內圈乃至京都,就好像長了腿一樣,憑空掀起了新的風浪。
而在明日新聞的採訪之中,由太古基金的發言人親口承認了重審丹波前景、再次進行評估的訊息之後,包括靜通電子在內的同盟產業股票開始了新一輪跳水式的下跌。
在瀛洲這種股市萬年如死水一樣的地方,簡直是‘奇蹟’。
只不過這種奇蹟沒人想要而已。
不止是投資者們,很快恐慌情緒已經蔓延到了街頭,人心惶惶。
懷紙素人那個王八蛋吃喝嫖賭完了,貪汙了十個億,要帶著九個小姨子跑路了等等謠言一時間喧囂塵上。
“闢謠?”
槐詩疑惑的看向山下:“闢謠做什麼?用不著。”
“可是,放任下去的……”
“放任下去的話會怎樣?”槐詩反問。
放任下去的話,肯定會掀起動盪,還會有不少混亂的種子萌芽……這些都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但是,有些人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槐詩輕聲說:“我是同盟的領袖,我是現在的丹波之王沒錯,我來到這裡是想要讓這一切變得更好……我已經做了這麼多了,山下,可為什麼有些人還是會覺得,是我欠他們的呢?”
山下在旁邊沉默著,不敢說話,汗如雨下。
最近隨著生活的變化,丹波內圈的浮躁風氣也在肉眼可見的上漲,甚至有不少人開始打著平等公正的旗號呼籲更多的福利和更多的待遇,甚至仍嫌如今的變化不夠,想要更好。
可實際上,丹波內圈的變化從來和他們無關,他們甚至不曾從其中新增過一磚一瓦。
有更多的人握著轉機,開始夜以繼日的努力和奮鬥,而他們只是束手等待著屁股下的船自己動起來而已。
對槐詩來說,這並不是什麼貪得無厭,也並不覺得遭受了背叛。倘若好逸惡勞是人的本性的話,那麼曾經丹波內圈所遺留下的惡劣風氣就遠遠不止於此。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在習慣了弱肉強食的慘烈生活之後,總會有一些東西伴隨著痛苦和教訓留下來。
實際上,能夠到如今這樣,已經令槐詩十分詫異了。
甚至還有人在自發的維護著槐詩的聲譽,連工地上施工和其他地方的工作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丹波內圈依舊運轉如常。
“所以,確實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槐詩凝視著窗外夜幕下依舊喧囂的施工場景:“至少不能讓那些信任我們的人失望,對不對?”
誠然有些人已經無藥可救,但這不是放棄更多的人理由。
“暫時不必著急闢謠,只要把那些為了一點小錢忘記自己是誰的人找出來就好,他們不喜歡這裡的話,也不必強留。世界這麼大,總有地方可以讓他們滿意。”
槐詩想了一下,嚴肅的囑咐道:“這幾天你辛苦一點,親自盯著,維持秩序就好。記住,只要不出什麼大亂子,懷紙組就不準有什麼動作,明白麼?
我知道有些人已經習慣了暴力團的生活,但暴力是向外的武器,不是對內的工具。時代變了,規矩也變了。”
山下恭謹的頷首:“您強調過很多次,在下和其他成員都銘記在心。”
“很好。”
槐詩點頭說:“幫我叫小十九過來,我有話對他說。”
山下說的其實沒錯。
這個關頭,總要有所作為。
四個小時之後,深夜。
神戶·金陵町,繁華街道的核心之中,六合會的總部所在。
時隔四年,林中小屋終於再次見到了自己的六叔公。
傳說中的老龍頭看上去卻一點都不老,倒不如說,年輕的過頭,好像比他大不了幾歲一樣。
面目俊秀,但身材可是卻驚人的瘦,簡直像是皮包骨頭一樣。
白髮斑駁,雙眸漆黑,看不出一點眼白。
林危不懼。
作為當代燭龍的同父而出的兄弟,他已經九十二歲,在他的手中,六合會也逐步發展成為了籠罩了整個東亞地區的甚至滲透進了美洲部分地帶的走私組織。
多少人看到那一張陰鷙的面孔都會做噩夢。
現在,他卻滿是和煦的笑容。
“小十九來啦?怎麼不早說。”老人熱情的招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