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意味著消失了,而是進入就連升華者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虛數狀態中。
一旦半個小時的藥效過後就會迅速恢復原狀。
該存在的缺陷和痛苦依舊無法迴避,在這個過程之中不論做什麼都不會有任何效果,一切改變都無濟於事。
終究是一個未完成品。
但很快,就有人發現它在其他作用上的用途。
比方說……暗殺和下毒。
傳聞退轉藥的製造者就是因此而消失的,一直到今天都沒有人發現他的蹤跡,也沒有人找到退轉藥的完整配方。
無法重現。
同時,也就代表著……它的效果,無藥可醫!
有的時候,甚至不需要動手,位階退轉所造成的效果就足以令昇華者本身深受重創……就好比,現在!
就在一片混亂中,槐詩,踉蹌倒地,痛苦的彎下腰。
扯下了掛在臉上的小型呼吸器,張開口,可是卻無法呼吸。
他感覺到,自己的聖痕在迅速的萎縮……周身的埋骨聖所開始迅速的消退,可源質卻散亂到開始暴動。
腦子裡嗡嗡作響。
再也難以控制。
退轉開始。
聖痕·少司命消散!
“啥玩意兒?”
在另一座地塊的廢墟之上,卡車之上的雷蒙德看著螢幕中顯示的場景,目瞪口呆。
槐詩被狙擊了?
可狙擊手又在哪裡?
不論他的雷達如何掃描觀測,都尋找不到狙擊手的位置,直到當搜尋範圍擴散到最大之後,才從無數雜音中分辨出一座獅鷲式飛行器的訊號。
距離……二十六點三一公里?
雷蒙德不假思索,揮手,在卡車裂解開來的裝甲之下,厚重的炮身驟然升起,調整角度,校正座標,鎖定了那一架遠在天邊的飛行器。
‘命運之車’的爐心開始緊急運轉,超過驅動。
熾熱的光芒在炮身之中醞釀,即將發起報復式反擊。
但在那之前,刺耳的威脅警報便已經從雷蒙德的耳邊炸響——本能的,調轉炮身,對準身後的方向。
發射!
浩蕩的光流噴薄而出,吞沒了那個從廢墟中走出的身影。
緊接著,足以將一整棟大樓都焚燒殆盡的熱量被劈斬開來了——在一柄過於龐大的條盾重劍之前。
阿修羅血色虛影騰空而起。
沉浸在血與死亡中的‘非天’抬起眼瞳,手中的金剛杵向前砸落。
那一瞬,炮擊竟然在劈斬的中間之下,被一分為二!
當純粹熱量所構成的炮擊緩緩消散的時候,便有熔岩流淌的沉悶聲音響起。在被燒化成赤紅的土地上,一個披甲的人影向著雷蒙德,緩緩走來。
而雷蒙德早已經僵硬在原地。
被那一雙蒼老的眼瞳凝視著,動彈不得。
“喂,這就過分了吧……”
他乾澀的吞了口吐沫:“不是說……四階不能參與戰爭的麼?”
“契約,是這麼說的沒有錯。”
噩夢之眼的萬夫長——靜默的艾弗利抬起手,摘下了猙獰的獅子頭盔,展露出冷漠的面目。
“我並沒有參與常青藤和象牙之塔之間的鬥爭。”
他平靜的告訴眼前的這個男人:“來到這裡,只不過是為了肅清曾經門下的叛徒,洗刷恥辱而已。”
“……”雷蒙德沒有說話。
只是垂落在腰間的手指抽搐著,好像試圖握緊什麼東西,可是卻握了個空。
他略微的錯愕了瞬間,神情漸漸的苦澀起來。
艾弗利凝視著他的腰間,漠然發問:
“雷納德,你的劍呢?”
“……早就斷掉了,老師。”
雷蒙德嘆息著,緩緩的高舉起雙手,“我可以投降嗎?我現在就可以下跪,只要能留我一名,哪怕是自斷雙手雙腳都可以……錢的話,多少都可以商量。我這些年攢下來一筆錢,數量不少,只要老師你能夠網開一……”
可他的聲音被打斷了。
艾弗利看著他,眼神倏無憐憫和柔和,只是一片冷漠的平靜:“看來,骨頭也和劍一起斷掉了嗎?”
雷蒙德愣在原地,許久,無力的低下頭。
“是啊,都斷了……為什麼就不能放我一馬呢?”
他問:“為什麼要為難一個連坐騎都已經沒有了的‘騎士‘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