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忍不住罵了一聲。
一種地形和植物。
又不是沒死過,怕什麼。
怒斥了一通其他的自己膽小如鼠之後,他昂頭走進秘儀裡,不屑的說了一聲:“搞快點!”
五秒鐘,他就又炸了。
“……”
短暫的沉默裡,槐詩尷尬的移開視線。
幸好迫害的是自己。
不用有負罪感……
而這一炸,就炸了八九個小時。
八九個小時之後,總算是不炸了,但死的更慘了,不是變成奇形怪狀,就是燒成了骨灰,再或者直接陷入癲狂,又或者被憤怒之斧從內部劈死……
死到最後,槐詩都看不下去了。
“要不,咱休息一下?”他試探性的問。
直接重生在爐芯裡的佩奇已經懶得理他了,只是抬起手,比劃了一根中指。
繼續。
而旁邊奧特四兄弟已經開始打麻將了。
槐詩嘆了口氣,撓著雞窩一樣的頭髮,看向了骷髏:“這一次是因為啥?”
“前半截還好,後半截就感覺不對了。”
骷髏的指骨搓著下頜,敏銳的指出了他剛剛紕漏的所在,但要具體是什麼原因,他又說不出來了。
別問,問就是感覺不對。
這是大宗師的本能,無關經驗或者是其他。
就好像銀行櫃員摸到假鈔之後就忍不住皺眉頭一樣,真正的鈔票已經摸太多了,導致已經將這種體悟刻入了骨髓。
雖然說不出來哪裡不對,但不對就是不對。
每一次不對的地方都不一樣。
有的時候是源質操作的多了,有的時候是少了,有的時候是早了,有的時候是晚了。
偏偏,同樣的問題,同樣的地方,他竟然能先後給出兩個完全不同的答案。
一樣的操作,剛才對,現在不對了。
總之就是不對,你別問我哪裡不對,我也不知道。
“感覺,感覺你懂麼?”
骷髏撓頭,比槐詩還著急:“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要沉浸在其中……”
槐詩整個人都傻了。
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剛剛練大提琴的時候,怎麼拉琴都不對,一首曲子怎麼拉都不是人家那個感覺。
可偏偏感覺這種東西玄而又玄。
如果是大提琴的話,槐詩早就搞定了,但演奏法這種東西可一可二,能用來拉琴能用來打架,但總不可能連鍊金術都管得著吧?
鍊金之火的控制明明沒有出現任何差錯,但就是不對。
感覺不對。
我可去他媽的感覺……
槐詩再好的耐心此時也有些按捺不住無數挫敗帶來的怒火,他剋制著,抽出了命運之書,再次重溫起曾經黃昏之鄉中的那一段記錄。
鑄日者掌控自己的身體所進行鑄造時所彰顯出的無窮奧妙和萬物盡在掌控之中的感覺。
無數次重溫,每一次都能察覺到新的東西和新的方向。
這是將所有鑄造之王的頂尖技巧包容在其中的鍛造,毫無保留的演示。好像羅老的鼓手那樣,看似簡單,但正看反看跳著看都有無窮的韻味和潛力。
再度體驗了一遍之後。
他合上書。
我會了!
五秒鐘之後,佩奇變成了斧頭人,嗯,腦袋徹底變成了斧頭的形狀,砍人靠磕頭的那種……
照鏡子看了半天之後,他不堪受辱,直接自殺了。
重生之後,麻木的躺在爐心裡。
默默流淚。
槐詩忍不住咬牙嗎,這次就真的只差一點!最危險的源質質變都已經完成了,眼看憤怒之斧的完成程度就要凌駕於結合了邊境遺物的悲傷之索之上。
結果最後收尾竟然又離奇的炸了。
這不科學!
可鍊金術就是這麼不科學的東西……
這還是他已經開了掛,否則的話,這半天死的佩奇堆起來都有永凍爐心那麼高了。
“大哥,算了算了。”
“他還小,不懂事兒。”
“別跟他一般計較……”
四個奧特曼圍著槐詩一頓苦勸,可話裡話外都掛念著什麼時候吃完飯,令槐詩徹底暴怒。
“我就不信了!”
他擼起袖子,推開了幾個事象記錄,重新走到秘儀的前方,咬牙發狠:“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