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醒,就爽快地墊付了一個月的醫療費之後,獨自一個人去香巴拉進行自己口中的溫泉療養獵豔之旅了。
看他朋友圈和各路小姐姐的合照,還有背後作為背景若隱若現的巨大人形機器人,就令槐詩心裡羨慕的要命。
早知道的話,自己就不要臉一點,也跟著去了。
能夠摸一摸機器人也好啊!
而等他開啟了天文會的內部app的時候,就看到了一條由法務部發給自己的通知——有關艾晴的秘密審訊,已經在昨天開庭了。
得益於出色的辯護和艾晴自身的能力與價值,或者,又經過了什麼槐詩所不瞭解的政治交易與庇佑,最後看在她主動自首的份兒上,竟然只被判處了邊境服役二十年的判決,即刻執行。
遺憾的是,她負責上任的地方是某個保密機構和單位,槐詩甚至不知道她具體的去處和接下來的聯絡方式。
打原本的電話只能夠得到關機的語音提示。
她好像忽然之間就從槐詩所能接觸到的世界裡消失了,好像霧氣中蒸發的幻影,毫無聲息的離去。
槐詩竟然一點實感都沒有。
而另一件事……則是不知道為什麼,出於對槐詩本身才能的認可和各種bububu的原因,他在天文會內部的序列裡,竟然從原本的臨時工一樣的‘行動幹員’被提拔成了正式的武官。
除了得到了部分的現境司法豁免權和正式成員的身份之外,而且在東夏譜系的認可之下,代替了原本艾晴的職位,成為了新的新海監察官……
等兩週之後正式上任,就能夠從總部得到下發的許可權和資料,成為了天文會在新海的代表。
原本監察官都需要經過倫敦邊境的進修和考核之後才會正式任命,不知道為什麼,輪到槐詩的時候就這麼敷衍和潦草,只發了一個電子通知和檔案認證。
莫名其妙就這麼‘進步’了?
“搞什麼啊?”
槐詩一頭霧水的嘆息:亂搞了一通,非但沒有被罷職,反而升官了?統轄局裡那一幫中央管理部的人在想啥?難道自己這種思想有問題的年輕人不應該多多磨練一下的嗎?
最後,槐詩只能得出結論——他們腦子有毛病。
反正他這種鹹魚是肯定不如艾晴盡職盡責的,基本上能摸就摸,能拖就拖,能推就推,能浪就浪……天文會自己都不怕,那他還擔心個什麼勁兒啊。
他自己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
其他的他沒把握,可作死他可太熟練了。
——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在過年之前,我就能把這個職務給做沒了!
到時候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豈不美哉?
如是做著不知道哪兒來的寶可夢,槐詩撐起身,依靠在床頭,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很快,他便看到床頭櫃上的鮮花之間那個小小的盒子。
包裝似曾相識。
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等他伸手,將盒子開啟的時候,便看到躺在黑色天鵝絨之上的璀璨結晶,信仰和祈禱所凝結成的奇蹟。
神聖恩光。
在結晶的下面,還有一張小小的字條,有人以娟秀的字跡在上面留下了話語,似是道別那樣,可是卻沒有寫自己的名字。
槐詩愣在了原地。
許久,許久,他端起了手中的字條,凝視著上面的留言:“太陽會照常升起?”
他被逗笑了。
不論發生任何事情,太陽同樣會照常升起,照亮舊的或者新的一切,然後照常落下,將好的壞的全都拋入黑暗中。
哪怕有些事情看上去是天崩地裂的劇變,或者是不可思議的奇蹟,不論是誰誕生的,或者是誰消逝了,誰到來或者是誰離去……它都不會停下腳步。
這個世界沒了誰都會一樣。
而且誰都一樣。
沒有什麼人或不可缺,正如同沒有什麼人必定不可以存在。
更沒有什麼離別是不可接受的。
“……直接說再見不就好了麼?”
槐詩搖頭,無奈嘆息。
這究竟是哪兒學來的硬核道別方法啊?
還是說,她真得堅強到連重逢的可能都拋在了腦後,要永遠和自己道別?隨她去吧,反正她這種禍害就算被丟到邊境去也會搞出不知道什麼大事兒來。
到時候再說吧。
恩,就算到時候她哭著上門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請好哥哥槐詩幫幫她的忙,她願意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