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空氣摩擦,迸發出熾熱的光焰。
流星墜落。
狂亂的轟鳴擴散向四面八方。
緊接著,墜落的鐵塊之上就噴出了止動的焰流,好像火箭降落那樣,不斷地有鐵片自本體上甩脫,墜入風中,焚燒成赤紅的鐵汁,灑向四面八方。
直到最後,沉重的鐵殼終於從天而降,自轟鳴中分崩離析。
高架劇震。
鋼鐵摩擦的尖銳聲音響起,半跪在其中的魁梧身影緩緩地抬起頭,被猙獰面甲所籠罩的面孔上只顯露出一雙灰色的眼瞳。
來者渾身都包裹在了千錘百煉的全覆蓋式裝甲之下,手持著對於常人而言過分沉重的焰形劍與決鬥大盾,揮灑自如的向前走了一步。
向著槐詩,展露出盾牌上的眼型標誌。
代表著邊境和地獄中最為著名的邊境傭兵團之一,噩夢之眼的到來。
“雖然和經歷瞭如此爭鬥的對手再進行比試有些勝之不武,但希望你能理解。”鋼鐵騎士悶聲說:“這就是說戰爭。”
槐詩下馬,環顧著四周,最後抬起眼睛看了看天空之中的虛幻影子,滿懷疑惑:“只有你一個人的話,算不上戰爭吧?”
“這是我主動提出的要求。”
籠罩在鋼鐵之中的降臨者說,“如果我能夠一個人解決這一件懸賞,那麼由軍團長就會為我的盾牌上親自點上噩夢之眼的眼瞳。”
在他的手邊,足以將整個人都擋在後面的決鬥大盾上,噩夢之眼的標誌裡空空蕩蕩,代表著他‘未成熟者’的身份。
唯有被軍團長親自賜予噩夢之眼的徽記,才能夠成為這一支地獄軍團中的正式成員。
在那之前,不論服役多久,不論參與了什麼樣的戰爭,收割了多少敵人,倘若能力不被證明,不受認可的話,那麼就永遠都無法擺脫這一道代表幼稚和軟弱的印記。
“倘若你還執意不肯退去的話,就放馬過來吧,年輕人!”
來自深淵中的昇華者扛起了自己的焰形劍,肅聲宣告:“在這一隻眼睛的見證之下,你我將進行對決,不會有無關者插手,也不會有其他的結局,我們將不死不休。
如果你戰勝了我,就代表我的試煉失敗,噩夢之眼便再不會插手這件事情。”
“我會過去,但遺憾的是,馬被別人騎著,不太方便用……”
槐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一步步踏前,揚聲問道:“怎麼稱呼?我的意思是,等會兒起碼可以給你立一個墓碑。”
“理查德。”
他說,“——被放逐的理查德。”
三階昇華者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展露出束縛在軀殼之中的氣息,有獅鷲的幻影自身後升騰而起。
那一瞬,鐵靴踏碎了腳下的混凝土。
決鬥大盾一震,轟然推進向前。
好像一輛戰車那樣,當甲冑之下的非人軀殼開始發力,狂暴的力量就從其中迸發,推動著百斤由於的沉重灌甲迸發巨響,轟鳴向前。
掀起呼嘯的颶風。
槐詩步步後退,被大盾上狂暴的力量推動,腳下在破碎的混凝土中犁出了兩道裂口,感受到短暫碰撞中所蘊藏的恐怖力量。
虎口發麻。
對待這樣的敵人,應該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進行遊鬥和消耗才對。他的速度,理查德絕對追不上。
可現在他卻不能逃。
倘若一味退讓的話,恐怕失去耐心的理查德就會直接向艾晴下手了。
他不能退。
那就……用不退的辦法。
他深吸了一口氣,面色漲紅,緊接著,瞬間慘白,浮現出一絲鐵青。
熾熱的汗水蒸發為霧氣,從他裸露的雙手和麵目之上升起,絲絲縷縷的悽白中,肌肉在瘋狂地鼓動著。
就好像被燒紅了那樣。
槐詩長嘆,吐出了肺腑中灼熱的呼吸,山鬼的火焰從胸前的裂口中升起,再次籠罩了軀殼。
大盾的推進戛然而止。
在槐詩抬起展開的五指之前。
盔甲之後,理查德詫異地抬起眼瞳,旋即恍然:“這就是在新秀賽中表現過的那一招麼?令人敬畏的技巧啊……”
焰形劍呼嘯著斬落,隨著槐詩的躲閃,自大地上斬出了一道深邃的裂隙。
緊接著,隨著理查德的揮舞,沉重的長劍拍打在大盾之上。
火花飛迸。
好像進軍的鼓點那樣。
“你果真是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