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拍了好幾張槐詩和自己的卡片,不知道發到哪裡去了。
“請不要見怪。”崔平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小妹在家裡呆久了,沒怎麼出過門。”
“沒關係,說實話看到自己這麼受歡迎,我還挺開心的。”
槐詩靦腆地笑了笑,隨口問道:“請問兩位去陰家是拜壽麼?”
“是啊,順帶相親。”崔瑩無奈地撇了撇嘴,指了指自己的兄長:“為我哥。”
槐詩一愣,旋即看向他的視線憐憫起來:“總感覺你的相親物件會很可怕的樣子啊……朋友你要小心啊。”
“……”
這話崔平就沒法接了。
所幸,沒過多久,前面的山莊就要到了。
一片張燈結綵,喜氣洋洋,依稀能夠看到山莊前面的停車場裡已經停滿了車,前面更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昇華者比比皆是。
“好大的房子啊。”
槐詩往前挺了一點,歪頭仰望著遠處巨大的牌坊,忍不住嘖嘖感嘆:“這不是比我家大多了嘛。”
十足的像是土包子。
崔平正準備說什麼,卻聽見槐詩的聲音:“好了,就在這裡把我放下就好了……畢竟也不好連累你們。”
“嗯?”崔瑩疑惑地抬頭,“你不是來拜壽的嗎?”
槐詩推開車門,衝著崔瑩微微一笑。
“不,是要債。”
車門關上了。
他站在原地,揮手望著車輛漸漸遠去,然後按了按風衣旁邊美德之劍的劍柄,抬起頭,向著正門的方向走去。
穿過一路的車水馬龍,在門前站定。
等在門前的管家彬彬有禮地彎腰:“先生,請出示您的壽宴請帖。”
“抱歉,我好像沒有那種東西。”
槐詩聳肩,坦然地攤開手。
管家愣了一下,表情卻沒有變,畢竟在陰家做了這麼多年,不可能一點見識都沒有,在稍作猶豫之後便開口說道:“能否告知一下您的姓名,讓我向裡通報一聲?”
“槐詩。”少年如是回答。
老管家心中迅速回憶著這個名字,很快,抬頭問:“是天文會的槐先生麼?”
“不。”槐詩搖頭,平靜地說:“是新海槐家的那個槐詩。”
老管家的眼神微微一變,顧不上失態,轉身向內走去。
沒過多久,一個人影就急匆匆的從門後出來了,竟然是許久不見的陰言。他看到槐詩,臉色越發難看,左右看了一眼之後,就扯著槐詩的衣服將他扯到了一邊,壓低聲音問:“你竟然還敢來這裡?”
槐詩看著他混亂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想笑:“為什麼你比我還著急的樣子?”
陰言沒好氣兒地翻眼瞪著他:“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來了容易,想走就沒那麼方便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要是你,現在掉頭就走,別給自己找麻煩,槐詩!”
槐詩聳肩,“如果我偏要找呢?”
陰言不說話,直勾勾地看著他,許久,嘿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行吧,我敬你是個爺們。明年的今天我給你過忌日。”
說罷,後退了一步,指了指大門,示意他自便。
槐詩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亂的風衣,指了指往來賓客身上的西裝:“沒穿正裝也沒關係麼?”
“想死的話,你哪怕是脫光的也無所謂。”
陰言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走進門裡面去。
就在所有賓客或是好奇或是意外的視線中,槐詩搖了搖頭,抬頭望了望大門肅冷的樣子,感受到脊髓中擴散開來的死亡預感,微微一笑,踏步而入。
大廳裡,陰言終於找到了主事的陰崖,低聲說了情況之後,陰崖愣在了原地。思索片刻之後,他沉聲說。
“等會兒我帶他下山,不能攪了老太爺的壽宴。”
這時候,從後面趕回來的管家擦著額頭上的汗,低聲稟報:“老爺說,既然來了,就要有所安排。省得有人說我們陰家不知禮數……”
“……”
陰崖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陰言站在原地想了想,看了看門口的方向走進來的幾個姐妹,冷笑了一聲,也準備走了,卻被其中的一個女人攔住了。
“別急著走啊,四哥。”
她問,“聽說三姐看上的那個男人也來了,你知道在哪兒麼?”
“陰幸,你叫我一聲四哥,四哥給你個勸,別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