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恐怕就真得莫名其妙地死在哪裡了。
和圈禁之手的力量相比,恐怕這才是烏鴉費盡心思給他塞進來的金手指吧?
沒有這個技能的話,他恐怕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傅依直勾勾地看了他許久,好像終於確定待在這個殼子裡的是他本人那樣,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你現在可以往回看了。”
槐詩此刻才有勇氣回頭。
隔著灰色的暴雨和宛如天塹的地縫,槐詩窺見了原本裂縫那邊的狀況。
無數面目模糊的人影懸浮在空中,佇立在地上,甚至自泥土中探出殘肢和扭曲的面孔。當他們匯聚在一處的時候,晦暗的色彩好像海潮,隨著暴雨,吞沒一切。
隔著遙遠的距離,直勾勾地凝望著兩個從他們手中逃走的生者。
哪怕難以窺見長相和麵容,可依舊能夠感覺到那種純粹的飢渴和妒忌。
就在地縫的最深處,沉入泥漿和黑暗中的城市廢墟里,有一隻陰暗又細長的手掌緩緩地收縮了回去。
招展如海草。
槐詩低頭看了一眼後腿,一個慘白的巴掌印記到現在還未曾褪去。
在曾經酸雨的沖刷之下,那裡甲殼竟然如同稀泥一樣地軟化了流走了,只留下了一個巴掌型的缺口,裸露出灰黑色的面板。
在殘存的強酸侵蝕之下,一陣陣帶來生澀的鈍痛。
“那究竟是什麼?”傅依餘悸未消的問。
“估計那群鬼東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吧?”
良久,槐詩從被束縛在暴雨中的那群晦暗身影上收回視線,輕聲嘆息:“大而化之的而言,就將那些東西當做地獄的一部分吧。”
所謂的地獄,就是這麼詭異的地方。
風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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