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這短暫的時光之中,槐詩再度迎來了進化。
瞬間的恍惚,他眼前驟然浮現了一片黑暗。
好像通往深淵的裂口在自己面前展開,一雙雙充滿惡意的眼眸凝視著槐詩,視線所過之處,深重的怨毒和黑暗自槐詩的靈魂之中浮現,施加畸變。
海量的絕望、痛苦和瘋狂灌入了槐詩的靈魂之中。
“嗝~”
槐詩舒暢地發出了呻吟,充滿期冀地凝望著深淵。
還有嗎?
摩多摩多!
深淵裡的無數雙眼睛愣了一下,然後尷尬地移開了視線。
媽媽這裡有變態!
虛無的裂隙驟然合攏了,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槐詩睜開眼睛,卻聽見一連串不絕於耳的噼啪聲。
在他的背脊和四肢的關節上,一根根宛如金屬的鋒刃驟然彈出,好像一件長滿了倒刺和利刃的金屬甲冑。
一臺活生生的殺戮機器。
“hetui!”
槐詩往地上啐了一口,伸手抹平了,便湊合的有了一張鏡子,左右端詳,嘖嘖感嘆:“哎呀,又變帥了,不愧是我!”
說著,碩大的狼首緩緩抬頭,冷笑著端詳著周圍的巨獸們,視線落在了雙月的臉上:“小夥汁,貼膜嗎?免費——”
二話不說,雙月騰空而起,驟然縮到了隊友們的身後。
自槐詩完全空空蕩蕩的腦殼中,他讀取到了毫不掩飾的猙獰和殺意,以及那種難以言喻的惡意。
好像深淵開啟在自己的面前那樣。
“動手!”他高聲怒吼。
“好的。”
槐詩點頭,瞬間,破空而之,尾巴抬起,大劍掄圓了,照著他的腦殼劈下!
崩!
無形的念動力強行格住了這一劍,可憤怒之斧對於源質的攻伐卻毫無疑問地作用在了他的身上。
好像腦門上被人使足了勁兒掄了一錘。
雙月從空中跌落,口鼻和眼角都滲出了血絲,至於耳朵……反正槐詩不知道企鵝的耳朵在哪兒。
無視了其他巨獸的圍攻,趁他病,要他命,槐詩再度掄起尾巴上的劍刃,劈!
關鍵時候,一隻翼手龍一樣的巨獸抬起了翅膀,好像塔盾一樣頂住了這一劍。
火花飛迸,翼手龍的眼角狂跳。
他翅膀上的翼膜被瞬間戳破了,劃拉開了一個大洞,跟戳破一層牛皮紙一樣。
更要命的是,感覺到自己的血源源不斷的被那一把邪門的大劍抽走,變成了劍脊上華麗的浮雕和裝飾。
呼吸艱難。
無視了巨牛和老虎的攻擊,槐詩掄起劍刃,再斬!
半隻翅膀飛上了天空,翼手龍慘叫。
而槐詩又雙叒叕深吸了一口氣。
幹他娘,為什麼這個王八蛋的吐息cd這麼快!
所有人驚恐地後退,卻看到槐詩暢快地打了個飽嗝,咧嘴,向著他們露出一個嘲弄的微笑。
“別怕,開玩笑的。”
狼獸踏前,四重禹步,劍鋒橫掃!
背生雙翼的白虎在瞬間發出了哀鳴,血光噴湧,緊接著,無形的念動力刺入了他的眼眶之中,直接貫穿了它的腦髓。
死!
再緊接著,槐詩已經沐浴著白虎的血色,近在咫尺!
翼手龍怒吼,衝著他,吐出了墨綠色的酸液之雨,哪怕是鋼鐵在這強酸的腐蝕之下也開始嗤嗤作響。
張開的嘴巴來不及合攏,就被槐詩重新給掰開了。
“喜歡吐?”
槐詩端詳著它的嗓門,嫻熟地張口——he……tui!!!
在鐵爪之間,翼手龍的嘴巴強行被合攏了,巨獸瘋狂掙扎著,五官升煙……是真的濃煙,好像肉被燒爛了一樣。
等它被槐詩甩手丟在地上的時候,半個腦袋都已經熟透了,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可惜沒有隔壁小孩兒哭兩聲來襯托一下氣氛。
但有企鵝來叫兩句也不錯。
槐詩饒有興致地端詳著雙月震驚的樣子,一步步緩緩上前,有其他的兇獸想要湊過來,可是卻被狼獸的眼神所逼退。
諾大的戰場之上此處卻一片空曠。
無形的念動力拉扯著周圍的空氣,形成了鋒銳的尖刺,封鎖著雙月的躲閃空間,將它逼入絕境之中。
“等一下,槐詩,打個商量!”
雙月並不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