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客房,寬闊的大床,還有帶著柔和燈光的酒櫃。
回到房間裡,斯芬克斯就跑向了自己的食盆,開始暢快咀嚼起了其中的鮮肉。
“尊重……”
阿蒙美西斯依舊對自己所遭受的屈辱念念不忘,將浸著苦艾的酒一飲而盡,粗暴地將杯子放回了原地,坐在椅子上。
“總有一天,寇斯切,總有一天……”他嘶啞地呢喃:“你和你的那個賤人,將明白什麼是尊重。”
“我覺得,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有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阿蒙美西斯猛然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見了那個推門而入的身影。
好像重病一樣,踉蹌向前,自斗篷裡滴下了惡臭的屍水。伸手,自酒櫃中隨手拿起一瓶酒,敲碎了瓶口之後,便灌入了兜帽下的口中。
酒液不知是從嘴角還是腹部的漏洞中落下來,混合著腐臭的液體,滴在了鬆軟的地毯,暈染出一大片灰色的痕跡。
“大膽!”
阿蒙美西斯瞪大了眼睛,無需他的吩咐,斯芬克斯一躍而起,張口便將膽敢冒犯法老寢宮的狂徒撕扯成粉碎。
破碎的肢體落在地上,早已腐爛的血肉中蛆蟲湧動。
可緊接著,斯芬克斯的表情就變了。
好像極其痛苦的那樣,痛苦痙攣起來,在猛然張口想要嘔吐,但什麼東西都沒有嘔出來,只能痛苦尖叫。
在自胃囊中傳來的咀嚼聲中。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瘋狂的巨獸忍受著劇痛,劇烈地翻滾著,將整個華麗的房間弄成一片狼藉。可過不了多久,便不動了。
只有在腹部的肌膚緩緩隆起。
被自內而外的撕裂。
露出一張已經被腐蝕出頭骨的猙獰面孔。
“這個腦袋……也不能用了啊……”
那一張猙獰的面容咧嘴,向著法老王露出獰笑,在他的胸前,一張大嘴緩緩張開,貪婪地啃食著斯芬克斯地肢體,一寸寸地,哪怕帶著稀薄神性的血液將自己的軀殼腐蝕地嗤嗤作響。
暢快饕餮,享用著自己的晚餐。
在劇痛裡發出沙啞地呻吟,又在暢快之中放口吞吃。
而那三顆不同的頭顱呆滯地凝視著僵硬地法老王。
“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那一瞬間,阿蒙美西斯發出了絕望的呻吟。
陰言,二十歲,天文會見習審查官。
喜歡唱、跳和r……大概。
或許他一個都不喜歡,誰知道呢?
反正槐詩唯一清楚的是,他打起架來真的很像菜……什麼來著?
總之菜就對了!
“電子競技,菜是原罪!”
槐詩飛起一腳,直接將他手裡的刀子踢飛,然後掄起斧頭就照著他的腦殼劈了下去,瞬息間,骨肉分離,陰言的一條手臂飛向了空中。
在兩秒鐘之前,當艾晴下達命令的瞬間,早有準備的二五仔槐詩發動了背刺。
別問為啥。
問就是二五仔。
抬手就是三聯裝破魔弩箭連發。
如此近的距離,十步之內,銀製的弩箭根本就是瞬間即至,可陰言竟然能夠做出躲閃的反應……
竟然真得是個二五仔!
看得槐詩心頭一陣大怒:這下暴露了吧?你這王八蛋要是心裡沒鬼,怎麼可能這麼防備我!
哪怕躲閃也沒機會了,就算的躲過了後面兩支弩箭,也根本閃不過最前面那一發。直接穿胸而過,留下一片燒灼的焦痕。
陰言在地上就地一個翻滾,痛叫一聲,就直接隱身,消失無蹤。然後槐詩就看到,半空中懸浮著一個焦黑的傷疤,筆直地向著自己衝過來。
然後,就發生了剛剛那一幕慘烈的場景。
簡直是吊打。
哪怕不靠範海辛記憶裡的那些技巧和經驗,槐詩被打回原形,也依舊能夠輕輕鬆鬆地把這玩意兒擺出八十一個花樣兒來。
“話說回來,為什麼要砍他來著?”槐詩後知後覺地問道。
“因為他心裡有鬼。”
艾晴嗤笑:“姑且不論其他言語中的破綻,我這個弟弟,從小有什麼好東西,絕對藏得死死的……哪裡有拿出來分享的道理?”
“萬一砍錯了呢?”
“那就砍錯了唄。”艾晴冷淡地說道:“反正總是要砍死他的,無非是提前一會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