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這種真相難道不是要先埋一大堆伏筆進行暗示,然後在自己已經將副本探索的差不多了之後才作為一個爆點丟出來告訴自己的麼?
為什麼一開局就給的這麼爽快?
而且,更令槐詩不安的是……
“你確定他提到了記錄?”
艾晴頷首,不懂他為什麼執著於這種措辭。
而槐詩心中一半沉重一半輕鬆。
輕鬆是因為命運之書這種規格外的東西果然沒有被記錄在人物卡上,也就是說艾晴還不知道自己身上帶了這麼一個要命的玩意兒。
而沉重則是因為,他感覺,kp似乎和命運之書有某種關聯。
但目前來看,雖然kp搞了這麼一大堆么蛾子,可是並沒有對自己進行直接迫害……反而頗為積極地想要推動這些玩家去通關這一場荒謬的遊戲。
這些燒腦的事情想再多也想不明白,還是丟給艾晴吧,目前槐詩則開始著眼與最要緊的事情。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完成角色目標,然後通關這個副本,對吧?”
槐詩搓著手,點頭:“行,等會兒我就去找老肖他們,試試看能不能聯合起來……”
“動作別那麼快行嗎?”
艾晴在旁邊平靜地提醒道:“‘範海辛’先生。”
槐詩愣住了。
他終於反應過來了,現在槐詩變成了他的馬甲,獵魔人·範海辛反而變成了他的真實身份……一個不能言說的秘密。
在這個副本里,每個人都有秘密。
也就是說每個人可能都在抵達新大陸這個大前提之下有各自不同的目標——自己的目標是殺死藏在船上的帕拉塞爾蘇斯,那麼其他人呢?
說不定就是要保護他?
或者乾脆一點,直接就是在船上找出範海辛,然後殺死他——甚至有可能有的人直接就變成了帕拉塞爾蘇斯!
這就是秘密最噁心人的地方。
你不能確定對方是否對自己有害,但又不能完全交付信任。
“也就是說,我們非但不能團結一體,而且團隊內部也必須互相防備。”槐詩有些煩躁地撓頭,“由於二五仔的存在,大家恐怕只能做表面朋友,暗地裡孤軍奮戰,對不對?”
“不止如此。”
艾晴敲打著輪椅的副手,告訴了他最後一個壞訊息。
——除槐詩之外,其他的角色,都是直接受其他監察官操控的。
也就是說,別人是人卡合一,而他們這一組反而人和遊戲賬號分開了——一人變成兩人,聽上去不錯,可實際上卻不一定優勢。
反而可能是劣勢。
不論對槐詩還是對艾晴而言,都是如此。
特別是在某些兩人意見產生分歧的時候。當然,槐詩大可自行其是,但很多時候必要的點數卻必須由艾晴親手投出……
在沉默裡,艾晴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輕聲嘆息:“只能靠信任了嗎?感覺這種東西完全不存在啊。”
“不要說的這麼悲觀啊老鐵。”槐詩愕然:“咱們不是配合無間嗎?”
艾晴反問,“你是說你去黑吃黑然後我去幫你收尾嗎?”
“呃……”槐詩無言以對,“好吧,雖然這事兒做的不地道,但起碼在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情讓給我一點信任好吧?”
“我努力。”
艾晴在沉吟片刻之後,張口欲言,可最後依舊什麼都沒有說,反而主動換了一個話題:“接下來的探索中我會給你指令的,但是在行動的時候……小心一下這艘船上藏著什麼東西吧。”
她懷疑,這艘船上絕對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光是在所謂的匯入環節時,便隱藏了不知道多少陷阱。
先是神秘的來信,然後又是上船之後突如其來的秘密,最後再看這個遊戲最終的通關條件——抵達新大陸。
誰的來信?
這莫名其妙的秘密除了讓人內訌之外還有什麼意義?
還有,在1620年,坐著這麼一艘起碼超越時代四百年的遊輪,難道還會擔心在海上迷失方向麼?
或者說,有無法抵達目的地的可能麼?
若是隻要躺在房間裡就可以安然通關的話,那就太可笑了吧?
艾晴自己設身處地的去猜測kp的思維,能夠得到的便是這一條她可以完全確信的定論——這一艘船上絕對有鬼。
就算不會撞到冰山,也絕對會遇到什麼不可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