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帶來的傷害呢?”槐詩逼問:“難道你不覺得這個能力很方便麼?就算拿著刀也沒有人能夠發現,就算是把人殺死也不會有人知道你的錯……甚至你可以對那些漂亮的小女孩兒為所欲為,不是嗎?!”
山鬼的惡意壓制著他的意識,一寸寸地挖出謊言和真相。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塞亞爾奮力的掙扎著,已經害怕的流出眼淚來,哽咽著大喊:“我發誓,先生,我發誓,我只是拿了一點點東西,一點點錢……我只是、我只是希望大家看不到我而已,我原本只是這麼想的,只要不要打我就行了,我從來沒有想要傷害過任何人!”
“……”
槐詩沉默,忽然伸手。
捋起了塞亞爾的袖管,拉開領口,拔下了上衣和褲子,一寸寸的檢查著他身上的面板。
菸頭的燙傷、火泡留下的疤痕,還有刀片割傷的痕跡,以及右手骨骼的不正常——斷過,但是沒有好好接好。
他總算知道塞亞爾為什麼想要跑出來了。
為什麼能夠得到這樣的靈魂。
許久,他沉默的把衣服重新給他穿好,抬起手,為他解開了繩索。
塞亞爾依舊在哭,膽戰心驚的看著他,向後縮著。
“好了,別哭了。”
槐詩嘆息,抬起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走吧,我帶你去吃飯,然後,我給你找一個會撫養你的地方。”
“我……我不要去孤兒院。”塞亞爾的臉又嚇白了,竭盡全力的搖頭:“我、我去那裡看過,那裡簡直好像地獄一樣,先生,求求您。”
“……不會送你去孤兒院的。”
槐詩搖頭,他怎麼會不知道孤兒院是什麼吊樣子,更何況還是在印尼這麼混亂的地方。
天文會有專門針對昇華者的撫養機構,一切都是為了讓昇華者能夠正確的迴歸社會,不至於因為自己的能力鬧出什麼亂子。
養個小孩兒才多少錢,少裝兩個監控和攝像頭,什麼錢都有了。
等到了馬杜拉,他就聯絡天文會,把塞亞爾接走。
在這之前,必須確保塞亞爾還沒有墮落的徹底才行,就算是過了槐詩這一關,也過不了天文會的稽核。
那些原先架空樓層裡工作的王八蛋,可不知道什麼叫做心慈手軟,絕對會直接進行讀心和記憶搜尋。
萬幸的是,塞亞爾並沒有因為流浪而變得徹底沒有了下限。
否則的話,槐詩就算不至於殺他,也會立刻掉頭,把他送到雅加達的邊境監獄去。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
槐詩對著他微笑,毫不慚愧的使用了‘靈魂的連結’,讓小老弟認為自己說的有道理。
得益於自身的顏值和影響力,驚恐的塞亞爾漸漸安靜了起來,對這個變得溫和起來的大哥哥有了那麼一些信任。
可很快,當他們走出樹林的時候,就看到馬路上絕塵而去的那一輛越野車。
原本還停在路邊……
“啊,我的車……”
槐詩抬起手,拍在自己的後腦勺上,不可置信:“被偷了?!”
這才多長時間?
上個廁所的功夫,就被人開走了?
連帶著槐詩的揹包還有錢包,一大堆裝備……
“被偷了啊。”塞亞爾明顯比槐詩更快的接受了這個現實,看向槐詩的眼神就同情了起來:“別難過,常有的事兒。”
出乎他的預料,槐詩並沒有暴跳如雷。
甚至沒有氣急敗壞的追上去。
反而一臉淡定的站在原地,神情略微愁苦,但卻不像是生氣車被偷了,而是好像在考慮:接下來去哪兒來找點吃的?
“你不著急?”塞亞爾不可置信。
“我為什麼要著急?”槐詩反問。
這裡可是在現境。
這裡可是在現景的中央區域。
哪怕亂一點又怎麼樣?要是在東夏,可能還會跟社保局扯皮,但在印尼……呵呵,天文會的東西都敢偷,朋友你活膩了吧?
況且自己的東西是那麼好拿的嗎?
上面不知道有槐詩多少汗水,被留下了多少病毒,一旦槐詩解開控制,立刻就能變成一個移動汙染源。
怕不是找死。
“不著急,我們先去附近找點吃的吧?”
槐詩一臉淡定的搖頭,伸手,牽著塞亞爾的手:“走吧,想吃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