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天文會註冊武官以及監查官的身份之後。
所有人都陷入了僵硬之中,明白自己剛剛究竟做了什麼。
後背上迅速地滲出了一身冷汗。
沒有人腦殘到會認為這裡天高地遠荒蕪人煙,做了面前的小王八蛋,只要大家保密的話就沒有人知道……
倘若在五常的主權範圍內,天文會會主動收斂自己的行為的話,那麼在五常的範圍之外,天文會就是足以令任何人和組織都為之忌憚的龐然大物。
哪怕只是一個不值一提的二階昇華者成員,倘若真的死在他們的手裡,那麼整個荒蕪之子必然要為天文會的雷霆震怒付出慘烈的代價。
況且,死得是誰還不一定呢……
刺青昇華者吞了口吐沫,低頭看了看槐詩的證件,又看了看少年的面孔。
難以置信。
“該不會是假的吧?”在他身後,有人懷疑道。
旋即,不等槐詩回答,昇華者便轉身,揚起手一個耳光,幾乎將那個傻逼的腦袋從脖子上打下來。
“還愣著幹什麼!”他衝著下屬怒斥:“放下槍!”
所有的長槍短炮好像變魔術一樣收了起來。簡直令人驚歎於他們奇蹟一般的手速。
而刺青昇華者已經彎下腰,從地上捧起那一柄長劍,不顧自己的雙手不斷嗤嗤作響,恭敬的彎腰,雙手奉上。
“我為剛剛的冒犯道歉,這位先生。”
毫不顧忌任何尊嚴的,他跪在了地上:“懇請您能寬恕我們的冒犯。”
在令所有人汗流浹背的寂靜之中,槐詩低頭端詳著他惶恐的樣子。
許久,忽然笑了出來。
“就像是我剛剛說的那樣——”他伸手,拿起美德之劍,收回了自己的馬鞍包裡,忽然說道:“你們的車真不錯,不是嗎?”
這一次根本不用領導者下達命令,所有人二話不說的從車上跳下來,駕駛者將鑰匙奉上,生怕他不收下。
甚至沒有把水和食物拿下來。
槐詩撓了撓頭,端詳著面前自己沒有見過的奇怪載具,“給我我也不會開啊。”
“那就由我來。”刺青昇華者低著頭:“請問您要去什麼地方?”
“堪培拉。”槐詩回答:“大概要多久?”
“四個……不,三個小時就夠了!”
“那還等什麼?”
槐詩轉身利索的將帳篷收起來,塞回了包裡,走到船上,找了個舒服一點的椅子坐下來:“趕快出發。”
很快,不顧無線電裡同伴們困惑的疑問,由刺青昇華者親自駕駛,黑帆汽船掉頭向著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出。
數百公里的速度,只用了兩個半小時。
而三個小時之後,槐詩已經坐在了整個堪培拉最豪華的酒店裡,獨享總統套房。
再過五分鐘,酒店的內線電話響起。
侍應生恭敬的詢問他:堪培拉市政廳的議員,荒蕪之子的領袖——沙王先生今日特地包下了頂樓的旋轉餐廳,是否有幸與您一同共進晚餐?
槐詩撓了撓頭。
感覺原本自己扮豬吃老虎的預想走進了岔路上……
這劇情好像哪裡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