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虎頂住的傻狍子一樣。
尤其是火光照亮她水潤嘴唇的時候,總讓人感覺……她好像還沒吃飽,飢腸轆轆。
死亡預感隱約的升起又迅速的消散,如此往復迴圈,竄的他後腦勺發涼。
槐詩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身後的馬鞍包。
美德之劍還在裡面揣著呢。
要不要,再給她補一針療效?
好像知道槐詩心裡在說什麼一樣,羅嫻輕聲笑了起來:“同樣的招數在我跟前是沒有用的。”
你是哪裡來的聖鬥士嗎!
反正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走,更何況羅嫻還救了自己。
她想要殺自己,自己早就涼透了。
槐詩只是不清楚如今的羅嫻是什麼樣的狀態,是否像是羅老所說的那樣平靜了一些,是否還被深淵之愛所糾纏和困擾,無法正常生活。
羅嫻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異狀。
舉止如常。
或許,只是他心裡有鬼。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嘆息了一聲,懷疑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渡師姐之腹。
而羅嫻則嫻熟地收拾餐具,近乎奢侈的用淨水洗乾淨之後收起來,槐詩能夠看到,她的揹包裡好像只帶了這些東西。
除此之外,真的什麼都沒有帶。
虛假的武學大師,真正的武學大師jpg
再一次感受到了熟悉的挫敗感,槐詩忍不住越發的無奈。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幹嘛那麼想不開,閒著沒事兒和真正的天才比能力呢?
在漫長的夜裡,兩人互相交流了一下這些日子一來的生活,而槐詩也挑挑揀揀的將自己一路作死的事蹟講了出來。
“外道王嗎?”
羅嫻聽到群星號上的戰爭時,露出了恍然的神情:“怪不得前些日子我在東南亞見到他,原來是這樣麼?”
“嗯?!”
槐詩瞪大了眼睛:“你見到他了?”
“是啊。”羅嫻頷首,油然感慨道:“是很和善的老爺爺啊,和父親說的完全不一樣,還借了我不少錢。”
“……”
槐詩頓時繃不住了。
為什麼人和人的差別就這麼大?
遇到自己就是重拳出擊,碰到美少女就借錢了?
這差別待遇也太過分了一點吧?
“但……他好像用的也是鼓手?”槐詩求證道:“和羅老師有什麼關係麼?”
“要說的話,差不多是祖師爺的那種吧?”
羅嫻想了一下,頷首說道:“不過十四年前,他是被父親一拳打進深淵裡的來著——要不是因為這個,父親現在應該早就是五階了吧?
“……”
絕了,神他媽祖師爺。
沒想到羅老師也是個帶孝子,直接把自己老師給揍凝固了!
“總之,以後遇到之後要跑的遠遠的。”
羅嫻提醒道:“雖然外道王還不至於將怨氣撒在小孩子身上的,不過,門風就要求很嚴,如果達不到他的要求,會被他順手給清理了門戶也說不定。”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就低頭看向了手背上的那一道隱約的傷痕,回憶起了前些日子那一場酣暢淋漓的廝殺,神情就變得愉快起來。
行吧……
你們爺孫倆相處看起來還挺‘融洽’。
槐詩的眼角抽搐著,決定不摻和這一檔子破事兒了。
反正當初跟外道王打的是奧西里斯,跟他淮海路小佩奇有什麼關係?
在槐詩講完自己一路的作死之旅之後,兩人的對話就陷入沉寂。
寂靜裡,槐詩躺在地上翻來覆去。
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回過頭看向火堆旁邊鋪下睡袋的羅嫻。
“這些日子以來……”
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問道:“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旅行嗎?”
“對啊。”羅嫻伸手,拿起自己的揹包,給他展示上面奇奇怪怪的紀念品掛件:“你看,東夏、俄聯還有東南亞,然後從這裡中轉,再到美洲去,美洲逛完了之後去羅馬,最後再到埃及……”
好像炫耀寶貝的小孩子一樣,她得意的笑起來:“很厲害吧?”
槐詩沉默了片刻,輕聲問:“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是啊。”
羅嫻平靜的點頭:“旅行不都是這個樣子嗎?一個人上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