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霧的籠罩之下,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不知道多少海中的巨魚被催生為了各種各樣的怪獸。
雖然在所有人的印象中,牧場主都是將萬物視作食糧的暴虐神明,可不能否認的是,牧場主這個名字同樣代表了祂掌管著大量有關生命的力量。
畢竟食量肥壯,才能夠放心地大口饕餮。
哪怕只是自遙遠的地獄之中的至福樂土裡灑出那麼一點點甘霖,便已經化作了籠罩整個海域的恐怖濃霧。
在濃霧裡,不知道多少足以和哥斯拉媲美的龐然大物在不斷地廝殺著,競爭著這一場巨大掠食中的勝者。
獵殺在每一個角落之中發生著。
最終,上萬個獵場之中催生出了千百條上體型龐大到足以和戰艦相比的怪物,它們匯聚在一處,雙目之中帶著最原始的獸性和飢渴,不斷地吞噬著沿途上的一切食物,遵循著牧羊人的笛聲,向著東夏進發。
而就在海上邊境的界限之上,已經有一整排鋼鐵戰艦緩緩地排開,無數士兵們奔走在加班上,進行著緊急戰備。
各式戰鬥機開始了有條不紊的整備、預熱和升空,而就在大後方,沿海地區的各個荒涼地帶,一個個軍區基地中響起了刺耳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又一個深邃的導彈發射臺緩緩地開啟了。
代表獵食者們的無數怪物順著洋流轉瞬間呼嘯而至。
首先響起的是一道雷鳴。
在晴空之上,驟然有一道霹靂從天而降。
沒有人膽敢去凝視這一道雷霆的摸樣,因為膽敢去直視它的人都在那暴虐而莊嚴的雷光之中永遠失去了光明。
瞬剎之間,那一道雷光憑空而起,如龍執行在天空之中一樣,綿延千萬裡,不斷地向著塵世灑下了毀滅的分支。
所過之處,來自歸淨之民的濃霧被摧枯拉朽的貫穿了,那些龐大而暴虐的海獸在雷光之前像是薄紙摺疊成的一樣,瞬間被撕扯成粉碎,然後在高溫中焚燒成焦爛,最後真得像是紙片一般融化在了海中,變成一灘惡臭焦爛的泥。
宛如鐵犁翻動大地那樣的,雷光如實質,自北向西,綿延千萬裡,在海面留下了一道深達數十米的殘痕,而自裂口兩側擴散的電光更是瞬間有數十里之遙。
於此,劃下界限。
一擊之下,死傷慘重。
而釋放雷霆的昇華者甚至連面都沒有露。
可隨著一隻海獸的死去,有十隻海獸在迷霧的催生之下再次膨脹生長而出。在雷光的鞭撻之下,怪物們只是停頓了一瞬間,便在笛聲裡重整旗鼓,向著國境線撲去。
雷霆彷彿開戰的號角。
在那一瞬間,不論是主炮還是副炮,更不用說機槍魚雷深海炸彈,所有的戰艦火力全開,而航母的加班上,戰鬥機群如飛鳥一般騰空而起,怒吼著撲向了迷霧的所在。
在半空中,導彈帶著熾熱的尾焰飛出。
不止是這裡,此時此刻,在沿海的所有發射基地中,宛如喜迎春節那樣,不斷地有戰爭地禮花升空,撲向了戰場。
這已經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戰爭。
一場在全世界的關注下,東夏社會保障局與歸淨之民間的大戰!
沒有人會懷疑這一場戰爭的結果,作為掌握了天文會十分之一權利的龐然大物,貴為五常之一的東夏,多少年的戰爭儲備和多少昇華者,會打不過歸淨之民這群神經病麼?
甚至不需要那些民間的巨閥,不需要太清重工、不需要巨鵝集團、也不需要形形色色的邊境獵人們。
只靠著社會保障局,就足以徹底評定這一禍患。
唯一不確定的是,歸淨之民能夠頂著如此恐怖的火力堅持多久?
是否足以達到他們的目的呢?
羅馬、埃及、美洲自由同盟、俄聯,乃至最接近戰場的瀛洲,此時此刻,無數隻眼睛緊緊地盯著戰場,推測著這一戰接下來的變化。
當然,還有一隻幸災樂禍看熱鬧的烏鴉。
“厲害誒,牛逼!”
烏鴉大口吸著旁邊的肥宅快樂水,酣暢淋漓地打了個飽嗝,雞塊蘸醬丟進口中,根本看不出鳥喙是如何把那麼大的雞塊給吃下的,甚至不帶咀嚼,一個勁兒的加油助威:“打他!打他!燒他全家,打他媽媽!”
完全不知道這個傢伙是站在哪邊的。
但是,戰爭依舊如此突兀又順理成章地開始了。
當以龐大的視角去俯瞰的時候,一切好像都變得遙遠起來了,看不出死傷和慘烈,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