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自己的心口之上,嘶吼著,隨著食指地炸裂,注入了四百人份以上的加持,緊接著,渾身筋肉瞬間扭曲,彷彿充氣一般地膨脹起來。
“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襯衫的徹底破碎,沈悅咆哮,雙手握緊了長鞭,奮力舉起,雷鳴嘶吼,念出瞭解放語。
恐怖的輝光自長鞭之上迸發。
颶風匯聚,彷彿無形的刀輪一樣化作層層白浪盤繞其上。
緊接著,長鞭砸落。
重重地砸在了槐詩劈入狼頭中的斧背上。
宛如洪鐘大呂驟然迸發,一瞬間,槐詩被颶風的餘波掀起,飛在半空中,只覺得眼前一黑,雙耳嗡嗡作響。
就在原地,巨狼的頭顱已經徹底的在鐵鞭之下變作一團爛醬,而擴散的風壓向著前方筆直放出,簡直就像是千萬把刀一樣,生生地將巨狼的脊椎徹底剮成了碎片,自正中將巨狼劈成了兩截。
無數沸騰的惡臭血漿化作了蒸汽,自殘骸之上升騰而起。
那些躁動的黑血尖叫著,湮滅在斧刃碎片上裹挾的雷光和心毒之中。
形魂俱滅!
槐詩砰然落地,踉蹌地從地上爬起來,只覺得頭暈目眩,呆滯地看著那個佇立在原地的身影。
石化一樣,沈悅一動不動。
很快,破碎的聲音從他的雙臂之上響起,自十指向上延伸,到最後,血肉骨骼盡數斷裂,變成麵條一樣從肩頭垂落下來。
鐵鞭脫手,落在地上,在血漿之中嗤嗤作響。
可沈悅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樣。
呆滯地看著這一切,許久,僵硬地回過頭,望著槐詩,神情茫然可又像是從漫長的噩夢裡驚醒那樣,似哭似笑。
“我……”他遏制著流淚的衝動,哽咽著:“我給他報仇了……我……我……”
“嗯。”
槐詩頷首,用力地撐起他倒地的身體,緊張地檢查著他的情況。
萬幸的是,三階聖痕的體質確實不是吹的,起碼比槐詩強,強行使用一件超過自己極限的邊境遺物只是讓他內臟出血外加失去雙臂而已。
或許脊柱上也出現了裂痕,但槐詩看不出來。
幸好,遠方的轟鳴已經漸漸的接近,聽上去相隔不遠,社保局的救援就要到了。以三階聖痕的生命力,這麼點時間,怎麼也不至於暴斃。
他看著躺在地上喘息的沈悅,不知道說什麼,許久,拍了拍他的肩膀:
“總之,老沈牛逼!”
沈悅好像並沒有感覺到欣喜,只是勉強地抬起頭,竭力地喘息,看著他:“你還要……繼續前進麼……”
“大概吧。”
槐詩撓撓頭:“增援不是快要到了麼?我先去看看情況。”
“那祝你……一路……順風……”
沈悅喘息著,低頭看著自己裸露出白骨的右手,還有最後一根完整地尾指。槐詩懂了他的意思,小心地抬起他的手指,頂在自己的胳膊上。
最後一絲孱弱地白光自尾指上流出,融入了槐詩的軀殼。
已經無需去刻意控制了,這就是他如今殘存的最後源質,盡數化為了加持,落在了槐詩的身上。
“多謝!”
槐詩笑著起身,最後整理了一下身上地裝備,向著他揮手:“那麼,下次再見吧,記得我的遊戲機啊!”
“哈哈……一定……”
沈悅依靠在牆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最後看了他一眼,睏倦地閉上了眼睛。
睡著了。
“祝你好夢。”
槐詩收回視線,轉身跨過了巨狼腐敗的屍體,踏上了它擋在身後的臺階,向著上層緩緩走去,推開了最後的門。
在寂靜的大廳裡只有黯淡的頂燈亮著光,照亮了‘世紀大道’的站臺名。
看不到預想之中的神經病的歸淨之民,只有一道道黑色的血液在地上蜿蜒著,順著臺階和下水道流向地鐵線路中去了。
沃灌著飢渴的萬獸。
“這是蛻變的胎血,你應該已經見到過了吧?”
那個佇立在龐大祭壇正中央的背影開口說道,緩緩回頭,平靜地凝視著他:“只不過,你還真是命硬啊。”
“喲,好久不見,我跟你說,我裝死可是一絕。”
槐詩揮手向臺上的戚元打了個招呼,環顧著四周:“小老弟,方便解釋一下你在幹什麼嗎?”
透過祭壇的頂穹,他能夠看到好幾層重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