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做了噩夢,好像是某種詛咒的樣子,就連列車的管理層都沒有幸免。槐詩先生休息的還好麼?”
“我睡得很好,什麼夢都沒有做,一睜開眼睛就天亮了。”
槐詩回答:“可能是昨天白天的時候買的捕夢網的緣故,什麼噩夢都沒有來打擾我。原緣小姐你呢?”
“我沒有怎麼睡著。”
原緣搖頭:“在外面總是睡得不太安穩,快要到早上了才淺淺的睡了一會兒——如果方便的話,待會我們再順便買兩個捕夢網咖,希望會有效果。”
“好啊,不過昨天那個攤子在哪裡我記不太清了,看看運氣吧。”槐詩體貼地問:“需要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嗎?”
“不必了,我們走吧。”
原緣加快了腳步,在前面帶路。
去的地方並不遠,只上了一層,就在一條頗為繁華的街道之上。裝飾古雅的店面之外,早有門店經理在前面等待。
“歡迎再次光臨,原小姐。”
經理頷首,禮貌地微笑著:“昨天您指名的那幾把小提琴剛剛送到店裡,是現在就看麼?”
“當然,麻煩了。”
原緣頷首,走進了門後的店裡。
踏入店門的瞬間,槐詩感覺到好幾道目光都隱約地看了過來。當他環顧過去的時候,那些店員打扮的人又迅速地收回了視線。
不知道是事先做了準備還是真得打算買琴。
很快,在端了紅茶,請他們稍作片刻之後,便有三隻裝在鋁合金鐵箱和海綿之間的琴箱端了上來。
只是鐵箱裡三隻精緻的琴箱就知道價格不菲。
而且還蘊藏著隱隱的源質波動,明顯是制琴師精心製作時融入其中的心血和意志,哪怕不用開啟,槐詩也能感覺到是不可多得的名品。
琴箱開啟之後,經理就開始熱情地介紹起這三把小提琴的來歷和歷史來,其中有一把最古老的竟然可以追述到幾十年前。
經歷過如此漫長的時光後,依舊看不出有任何損壞的地方,在精心的保管之下越顯的珍貴。
在經理介紹完了之後,槐詩便好奇地問道。
“一般來說,你們店內不是應該有琴師駐紮,隨時為客人提供建議的麼?怎麼沒有看到?”
經理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眼瞳微微一動,好像要看向什麼地方。旋即便剋制住了自己,露出歉疚的神情:“因為身體原因,這兩日琴師無法到店為客人提供服務,為您帶來的不便,請您見諒。”
“沒事兒,反正來了也不一定比我強。”
槐詩淡定地揮手,倒是令經理的表情抽搐起來:不知道是敬佩槐詩的臉皮,還是好奇究竟是哪兒來的憨批,自信心有這麼膨脹。
其實沒有什麼選擇的必要。
三把琴都是不可多得的好琴,而且音色相差並不大,雖然價格同樣十分的美麗,但對財大氣粗的原家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唯一的差異只不過是適合的演奏風格而已。
這對初學者而言同樣也不重要。
最開始學的人絕對是要經過最死板最嚴苛詳盡到極點的訓練,才能打好基礎,再經過三四年的刻苦練習才談得上演奏風格這種東西。
跟萌新談這個就好像跟小學生談大學專業怎麼選一樣荒唐。
槐詩就隨手指了一把看上去賣相最不錯的,向原緣建議道:“可以試一試這把。”
少女依言拿起琴來,停頓了片刻之後,頗為嫻熟地拉了一段《小協奏曲》。這一段的演奏不過不失,明顯頗有功底。
短暫的演奏完畢,她回過頭看向槐詩,徵求他的意見。
“挺不錯,雖然我沒有怎麼拉過小提琴,但能聽出來你的音感很不錯,基本功很好。。”
槐詩隨便挑了幾個小毛病講了講,原緣低頭,再次拉了一遍,這一次似乎又好了一些。
悟性挺不錯。
不過顫音總是有點不到位。
槐詩站在她的身後,糾正了一下她演奏時的一些疏漏,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靠得很近,幾乎感受到她的溫度。
就在槐詩準備伸手糾正她的指法時,卻聽見身後的聲音。
“打擾一下,幾位,能否給我們看一下證件?”
兩名巡查的守衛走進了店裡來,打破了原本的氣氛。
槐詩後退了一步,才看到店員們不知道合適已經靠攏到了這裡,好像在圍觀。而在櫃子玻璃的倒影中,原緣的微笑中閃現一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