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透鏡一樣地效果。
槐詩撒手,錯愕地看著門後。
媽耶,不是說都睡了麼?怎麼還有人守夜的?
這他媽可怎麼辦?
裡見琥珀拿出地圖,示意槐詩:還沒沒有其他的通道?通風管道和下水口也行。
槐詩搖頭。
其他的通道不是沒有,但每一條通道都標有絕對危險的標誌,小貓已經提醒過好幾次了:絕對絕對不能走標有危險標誌的通道,否則後果自負。
那怎麼辦?
幾個人交換著視線,到最後只能狠下決心:涼拌!
如果有人守夜的話,就證明如今的王子們確實是如同小貓說的那樣,因為違背規矩陷入了虛弱狀態,其他的有極大可能陷入了沉睡。
只要將這個守在門外的落單王子解決掉的話,後面的就好辦了。
但怎麼解決?
一打起來肯定乒鈴乓啷一頓亂響,睡得再死,長髮王子只要分出一縷頭髮過去打兩巴掌,怎麼也都醒了。
‘瞬間解決他。’
安薩利摩擦著油燈,在空中形成了一行字跡,凝視著面前的兩人:你們有辦法麼?
裡見琥珀搖頭,哪怕裡見家時代華族,可她畢竟是個女人,雖然徒有殺招,但對上王子未必有用。
槐詩猶豫了片刻,點頭,又寫了一行大字:我有一招大概可以,但需要讀條。
安薩利一個波斯人,愣了好久才明白他這個比方是什麼意思,旋即再度問道:多久?
‘至少五秒鐘。‘
槐詩嘆息著回答。
五秒鐘,哪裡有這羅馬時間?
有的時候對決一秒鐘就結束了,五秒鐘?五秒鐘足夠對面的人把自己弄死幾十次了,屍體堆在一塊說不定都能辦一張城南火葬場上會員卡。
安薩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神情猶豫了起來。
許久,他嘆了口氣,煙霧變化。
‘三秒’。
他說,‘不能再久了,能再快點麼?’
槐詩搖頭。
三秒鐘,他不能保證肯定成功,一旦失誤的話,大家全部都要送菜。
貿然豪賭的話只會輸得更慘。
裝備再好都不如生命珍貴,這時候認慫折身回返,不丟人。
裡見琥珀忽然抬起手,無奈地比劃著。
‘剩下,交給我。’
她繼續比劃,‘兩秒鐘,我可以。’
槐詩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緩緩點頭。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誰不想再把自己家的摩托換路虎呢?
下定決心之後,他抬起眼睛再看過去:都準備好了麼?準備好了我開怪。
在得到了確定的答覆之後,槐詩轉過身,伸手,按在門上,深吸了一口氣,將門猛然推開。
在低沉的聲音裡,迎著無數被驚醒的長髮,槐詩踏出了一步,站定了,凝視著無數長髮之間驟然抬起的那一張枯萎面孔,捋了一把頭髮。
露出微笑。
“大哥,需要服務嗎?”
瞬間的驚愕之中,槐詩抬手,一道迸發著火花的鎖鏈憑空飛出,瞬息間將所有舞動的長髮攪合在了一處,最後胡亂地纏繞在了王子的身上。
緊接著,他的身後便跳出了一個身穿白色罩袍的頭巾大隻佬。
衝著王子舉起了手中的油燈,五彩斑斕的黑色從其中噴湧出來,瘋狂地抽取著安薩利的源質,到最後,有一個巨大的身影自從油燈的煙霧之中浮現。
上身魁梧,髨髮梳辮,而下半身完全是一團煙霧。
可他的面孔,卻和掛了鬍鬚之後的安薩利相差彷彿!
憑藉著油燈中的暗國力量作為寄託,安薩利竟然直接將自己的靈魂以煙霧為載體,自油燈之中顯化出來。
緊接著,聖痕甦醒。
就在那一具燈靈的煙霧化身之上,五彩斑斕的漆黑驟然攪動了起來,隨著安薩利的動作,猛然一扯,好像扯下了一件衣服那樣,將黑暗如簾扯落,展露出純淨的光明。
隨著揮手,黑暗之簾便向著長髮王子丟擲。
瞬間,覆蓋在了他的面孔之上。
在捲簾的覆蓋之下,黑暗如活物一般地蠕動著,順著口鼻和每一個毛孔向內侵蝕。
在瑣羅亞斯德譜系的傳承之中,這個世界乃是善神和惡神之間爭鬥的戰場,而凡人們不過是神威碰撞之下所迸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