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計程車開始飛快地形勢起來。
好像幻影一樣,融入到稀薄的霧氣中去了,急速向前。
而在原本計程車之後的虛空中,漸漸浮現出幾個森冷的人影。
“他看到我們了?”為首的人皺眉問道。
“不可能。”揹著一個巨大揹包的昇華者說,“我們的隱身裝置是暗金級的道具,在心悅框架的覆蓋範圍內,不可能會有人發現……可能只是直覺敏銳而已。”
“能確定是他麼?”
“絕對是他沒錯!”
一個怨毒的女聲回答:“那一張臉我絕對不會記錯……我現在已經知道他的名字和相貌了,只要在邪馬臺內,他就逃不過我能力的捕捉範圍。”
隊伍中,有人猶豫了一下:“昨晚上的表演上的表演難道你們沒有看到麼?那個傢伙比我們原先預想的還要棘手啊。”
“只是你們輕敵了而已?”
那個女聲冷笑:“那個傢伙的手裡至少有四件邊境遺物和一件暗金級道具,現在還多了一張樂園的軍團契約……如果不棘手的話,一個單打獨鬥的昇華者哪裡能有這麼強的實力?”
為首的人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林小姐,我們接受你的家族僱傭並不是為了來這裡給你報仇,而是為了幫你在比賽中取得名次。
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我們恐怕……”
“得到的所有道具,你們可以自己留著。”姓林的女人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我一件不要,而且我還可以再多給你們一張靈棺的圖紙。”
“……”
領隊的人猶豫了起來——哪怕是心悅框架之下的暗金級道具無法帶出去,可這裡獲得的邊境遺物還有軍團契約卻是貨真價實的。
對於他們這些邊境組織而言,這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
更何況,槐詩身上每一件裝備都是數得著的寶貝……
在許久之後的寂靜裡,領隊的人看了看自己的下屬,交換眼神,最終達成共識。
“成交……”
在計程車靜謐地行駛中,原照躺在後座上,呼呼大睡,可槐詩卻總覺得不安。
死亡預感的提醒不斷地徘徊,示意他危險在緩慢地靠近,可他始終沒有辦法發現這一份危機究竟從何而來,只能提起警惕,暗暗防備。
在寂靜中,只有一絲一縷的源質不斷地在槐詩和尼伯龍根之間迴圈往復,令戒指之中的那一片渺小的黑暗不斷地變化,無數內部繁複的結構不斷地更替。
當槐詩沉浸心神進入其中的時候,只感覺到無數龐大到彷彿山巒的樞紐在彼此碰撞,轟鳴中上升或下降,變換形態。
直到最後,在山鬼的源質灌注之下,黑暗湧動著,有熟悉的氣息從其中浮現……
好像是……陰魂?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確實是陰魂沒有錯,哪怕還只是雛形,可是那簡直可以說熟悉到骨子裡的氣息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
什麼鬼?
他皺眉思索許久,始終沒有什麼收穫,只能在命運之書裡問了一聲:“喂?在嗎?”
無人回應。
“不在?”槐詩皺起眉頭,搖下車窗,從口袋裡掏出了烏鴉給自己的鑰匙扣:“那我就把這個鑰匙扣丟咯。”
“等等!”
一個聲音火速上線,“小老弟你別急嘛,好歹是人家給你的一份心意,你怎麼說丟就丟的?”
“心意?”
槐詩冷笑,用力地晃盪了一下鑰匙扣,感覺到裡面的水聲——這玩意兒根本就是一個墨水瓶!
聯想到烏鴉如今的本體正是一團墨水,槐詩還能不知道她在哪兒麼?
怕不是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她就在自己身上窺屏了。
“我就不問你狗狗祟祟混進來幹什麼了,這一枚戒指究竟是什麼東西?”
“軍團契約啊,你不知道麼?”
“……”槐詩無言以對。
我叫你出來是為了讓你說這個?
“好吧,忘記你在這方面是二十四k純新人了,讓我捋一捋怎麼跟你科普這個邊境常識。”
烏鴉乾咳了幾聲,書頁上跳出了一個抓著教鞭頭頂博士帽的烏鴉來,裝模作樣地沉吟了片刻,然後開口問道:
“你知道不論地獄開拓還是邊境發展,都是需要大量人力的,對吧?
單槍匹馬的昇華者永遠不成事,況且沒有組織的幫助和海量的資源,別說五階,就連三階突破四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