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
摧枯拉朽的那樣……
他倒飛而出,被釘在了牆壁之上,明明是凌駕在山鬼之上的三階,聖痕已然在這全力的一刺之下分崩離析。
死!
短暫的空隙一閃而過。
當金西一個回合之內被槐詩刺死之後,領頭的昇華者終於反應過來,咆哮,抬起手中的古劍一樣的邊境遺物,向著槐詩的後背斬落。
可緊接著,卻被一把虛無中浮現的祭祀刀格擋。
那一瞬間,背對著他的惡鬼轉身,向著他咧嘴,露出一個燦爛地笑容。
緊接著,斧刃自左手之中浮現,隨著他的轉身,向著領頭者的脖頸斬落。
長劍抬起,擋住了槐詩的進攻,可名為林蒲的昇華者後退了一步之後,竟然從殺意的源質衝擊之中轉醒了過來。
哪怕臉上一顆顆水痘不斷的迸發,在高熱中漸漸神志昏沉。
不知道已經磨練了多久,在這瞬間,他近乎本能的躲過了槐詩緊隨其後的進攻,重整架勢,劍刃高舉,斬落。
槐詩後退一步。
緊接著,便聽見整個建築所迸發的轟鳴。
一時間,整個房間……好像旋轉起來了一樣。
隨著源質波動的覆蓋,被施加了新的定律,好像洗衣機滾筒一般瘋狂地旋轉起來。
當槐詩錯愕回頭時,就看到邊叔趴在一張設計圖上,斷臂按在了圖紙上的血汙之中,專精了建築學的學者架設了新的定律,令大地反轉,天頂倒懸。
有關建築的一切都被重新定義。
無數翻板自水泥之中憑空彈出,鋼筋重新編制,化作囚籠,籠罩向了槐詩。
緊接著,又在斧刃的劈斬之下分崩離析。
邊叔的表情抽搐著,忍著劇痛,準備再度設定新的定律和變化,卻看到槐詩手中多出了一柄長槍,頭也不回地向著自己揮出。
一線龍血破空而至。
恐怖的衰老降臨。
在不斷生長的鳶尾花中,邊叔眼前一片昏黑,在天花的高熱之中不省人事。
天地瘋狂的旋轉戛然而止。
可緊接著,當槐詩回過頭時,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林蒲。
他好像早已經對邊叔的設定習慣了,瞬間向前,抓住了老人為自己創造出的這寶貴的時機,劍刃刺出!
火光自劍刃之上浮現,貫穿空氣,掀起赫赫風雷。
隨著一條條斑紋自他身上浮現,他的速度竟然再快三分。
近乎同歸於盡那樣的,必殺之劍筆直地向著槐詩的面孔刺出,不給他任何躲閃的餘地。
可惜,只不過是他這麼以為而已……
就在他憤怒的眼神之中,無處可逃的槐詩好像滑行一樣,腳下憑空挪出了三寸,擦著劍刃躲過了這必殺的一劍。
這是偷師自羅嫻的技藝,在數十次記錄的重播和再演之中,為了能仔細的觀察,槐詩在死了無數次之後才終於粗略地掌握了這一技藝的皮毛。
饒是如此,雙腳卻感覺到一陣麻木,不堪重負。
林蒲愕然。
可螢幕前的大表哥比他更震驚,不可思議地湊到螢幕前面,目瞪口呆:“這是羅老師的寸步?”
沒有錯了,這哪怕只有瞬間窺見了一個邊角,他也能認出來,這種節奏和肌肉運用的方法,就算有些生澀,但完全和那個老人如出一轍……
寶貴的時機,就在這詭異的滑步之前落空。
恐怖的溫度自劍刃之上迸發,卻刺在了空出,筆直的火線跨越了數十米,終於觸碰到了牆壁的實體,緊接著,轟然爆發,在牆上炸開了一個巨大的洞口。
“威力不錯,可惜,太慢……”
槐詩已然和林蒲交錯而過,手中的祭祀刀深深地沒入了他的胸膛,自背後穿出。
林蒲本能地想要轉身,抓著那個該死的傢伙同歸於盡,可是卻看到槐詩頭也不回地抬起手,斧型的輪廓自手中浮現,架在自己的肩上,最後勾住自己的脖子。
下一瞬,隨著槐詩踏前,手臂拉扯,一顆頭顱隨著血泉飛上了天空。
了賬。
很快,那個圓滾滾的東西落地,翻滾著,停在了最後一人的腳邊。
“就這?”
槐詩迷茫地看著那個滿臉水痘、驚慌失措的昇華者,好像比他還不可置信一樣:“沒別的了?”
最後存留的昇華者僵硬在原地,嘴唇嗡動著,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忽然之間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