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抽搐,內心拔涼,十分想要衝上去將槐詩的雞兒打斷。但想到直播中人家爆表的武力值,多半之後自己雞兒被打斷的份兒,內心就更加的悲傷了。
在諸多古怪的眼神之中,槐詩看著淡定,內心其實也虛得不行,生怕這群王八蛋忽然跟不久之前一樣,跳起來一人一刀砍死自己這個全天文會最佳丟人幹員。
可很快,莫西幹頭的陳硯就排眾而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老肖跟我們解釋過了……總之,抱歉,還有,幹得不錯。”
“幹得不錯。”洛銘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嘆息,“反正比我強多了……下次我請酒賠罪吧。”
“算我一個,我蹬了一腳,抱歉抱歉……”
“我也蹬了一……等一下,未成年人可以喝酒麼?”
“那泡吧也不行了?”
“去酒吧妹子會看誰你心裡沒有逼數嗎?”
“吃飯總可以吧?我知道一家上等的烤肉,分量紮實,醬汁一絕。”
……
並沒有記恨槐詩害自己背上了處分,也沒有想著要找回場面。幹員們都相當爽朗,沒有人跳出來給槐詩難堪,反而主動道歉之後改日約飯,然後給他讓開了位置。
歡迎程度之熱烈,實屬槐詩預料之外。
很快,槐詩就看到了綠日留給自己的’包裹’——一個黑色的行李箱,上面掛著一把簡單的源質鎖,掛著槐詩的姓名標牌,儼然是留給槐詩的禮物。
走到前面,自然有等待許久的幹員給他穿上了一層層厚厚地防爆服,掛上了陶瓷防彈衣和頭盔,周圍還有一層防化的塑膠隔離室,儼然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真要我開的嗎?”槐詩心虛的不行:“要不咱先x光掃一掃?”
“放心,我跟你一起。”
一個頭戴著麻將面具的,代號叫九蓮寶燈的幹員拍了拍槐詩的肩膀,提起了一扇大盾,用羅馬語告訴他:“就算裡面全都是鍊金炸藥,都不會傷到你一根毛。”
“你這麼說我就更心虛了啊。”
槐詩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我牙都還沒刷呢,可不可以讓我先洗個澡?”
“放心,我給你買了人身保險的,小夥子,不要慫,就是幹!”
一個頭戴麻雀面具的幹員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直接整個將他推到了前面去,槐詩狐疑地回過頭看著他,直到他好像心虛一樣地移開了視線。
奇怪,這個傢伙怎麼看上去這麼欠呢?
有點想要打他一頓……
槐詩緩緩收回視線,最後看向面前的行李箱,猶豫了許久,在麻雀的催促和嘲諷之下,最終還是下定決心。
一咬牙一跺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在天文會金陵支部裡綠日還能把自己怎麼地了麼?
渾然忘記自己就是在支部裡被綁架的前提,槐詩伸手,摘下了源質鎖。
針對他的源質而打造的鎖頭,應手而開。
下一瞬間,好像爆炸一樣,大量慘白的氣體從縫隙中噴湧而出,瞬間覆蓋了整個塑膠昇華隔離室。
“小心毒氣!”有人扯起嗓子大喊了起來。
周圍的幹員瞬間拔槍,刀劍出匣,四座機槍開始預熱。
槐詩第一瞬間被九蓮寶燈護在身後,只看到無數隱隱綽綽的影子從濃厚的白色霧氣中浮現。
瞬息間,封鎖四周,將他們團團包圍了。
寒意刺骨。
恩,那是冷氣。
槐詩狐疑地伸手摸了一把,這手感分明是特麼的乾冰氣化的水霧!
緊接著,一個首當其衝的黑影蹦了起來,凌空一越,舉起了手中那一具詭異的武器,隨著五指的撥動……一陣柔和的吉他聲就擴散開來。
五光十色的色彩從迷霧中迸發,將一切照破,形成了好似迪廳的詭異光汙染,向著四周胡亂散射。
眾目睽睽之下,有好幾十個小孩子身量的侏儒從霧氣裡跳出來。
這群侏儒滿面皺紋和褶子、頭戴著詭異的花環,身著純潔的白衣,好似幼兒園小朋友一般排排站定。
緊接著,在溫暖祥和的吉他聲裡,圍著槐詩,一臉鄭重又認真地張口齊聲唱將了起來。
“いつまでも,絕えることなく,友だちでいよう……”
永遠不會改變,直到天長地久,讓我們一生是朋友……
“什麼鬼?”
不止是槐詩,所有人都齊齊傻眼。
只不過槐詩心裡隱約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