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晴沉默片刻之後,低頭看著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神情陰沉。
她說,“我有不好的預感。”
三個小時之後,下午四點鐘。
金陵天文會支部的休息室裡,槐詩忽然也有了不好的預感。
原本他還會以為天文會的部門會建立在某個人跡罕至的神秘地帶,或者要具備某種資格經歷某種儀式之後才能夠進入,卻沒有想到這一棟碩大的寫字樓就建立在金陵繁華的商業區。
在寸土寸金的老街口地段裡有一整棟大廈。
堂而皇之地掛著國際天文會的招牌,人來人往,做個電梯就能上去,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來。
不,對槐詩來說應該是下來才對,他是直升機直達的。
由於在支部並沒有給其他地區的部門的幹員設立工位,槐詩在正式登記走個流程之前,只能呆在巨大的休息室裡。
說是休息室,其實就和酒吧和咖啡廳差不多。
環境優雅,氣氛和煦,更重要的是飲品免費供應!
奶茶、冰沙、酒品……
全!部!免!費!
恨得槐詩想要把頭盔摘了把便宜佔完,戴著這破玩意兒連個奶茶都喝不了,只能看著其他人爽。
好氣啊!
這一次金陵的緊急動員看起來相當的緊要,可以說大部分東南地區的幹員幾乎已經陸陸續續的趕到了。
粗粗一看,差不多有七八十個昇華者,好像彼此之間都已經很熟了,成群地坐在一處閒聊著,等待上方的會議結束之後傳達調令。
老肖和嶽俊他們似乎還沒來,槐詩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裡,連杯喝的都沒有點,看著面前桌子上的綠植怔怔發呆。
奇特的造型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畢竟在這種地方還全副武裝的幹員確實少見。
不少人在看過槐詩的造型之後,都在猜測槐詩究竟是哪個部門的幹員,看上去好像生化防衛部隊的人一樣,帶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冷厲氣勢。
而槐詩心裡苦啊。
隔著黑色的面罩,他裝作沒有發現其他人好奇的神情,悄悄嚥下苦水繼續裝逼。
值得慶幸的是,很快就有人走上前來,主動搭話。
“哥們你好啊,認識一下,我是支部的幹員陳硯。”
上來的是個年輕人,雖然梳著一個略顯朋克的莫西幹頭,可微笑的時候卻滿是不令人厭煩地爽朗。
他指了指槐詩對面的位置:“我可以坐在這裡麼?”
“請隨意。”
沙發上,稜角鋒銳的覆蓋式頭盔微微頷首,沉悶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聽上去就肅冷冷漠。
實際上槐詩已經快要悶壞了。
熱死了!
他想吹空調啊!
撲面而來的逼格讓陳硯愣了一下,可槐詩身上如假包換的隱隱威懾感令他絲毫沒有懷疑這一份逼格的真實度,只當做是不習慣和人接觸的怪癖。
可以理解。
陳硯也知道這些特殊部門的人常年需要應對各種可怕威脅,而為了保密,也往往很少與人交流,並不是有意冷漠。
當下和煦一笑之後,他就坐下來和槐詩攀談起來,並沒有貿然詢問槐詩的名字和工作,只是閒聊。很快,槐詩的反應就讓他確信了自己心中的判斷。
很快,兩人就熟稔了起來,看得出陳硯是一副熱心腸,還介紹了幾個朋友一起坐過來閒聊,將槐詩成功地從尷尬之中解脫出來。
熱鬧一點好啊。
雖然造型依舊見鬼,但至少沒有剛剛那麼扎眼了。
“哎呀,第一次來金陵的話那可就要好好逛逛,支部這邊也有不少好地方,待會兒等我換班之後可以帶你看一看。”
就在談話之間,陳硯對槐詩熱情地說道:“不少工坊在我們這裡都開了分店,好貨不少!哪怕不買,看看也賺的!”
“好啊。”槐詩對此也頗為感興趣:“那就一起。”
就在談話之中,槐詩的動作卻忽然一滯,聽見坐在旁邊的那幾個人的聲音。
“誒,你們聽說沒?”
叫做洛銘的幹員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最近的幹員裡出了一個槐詩的變態,專門喜歡找那種剛剛過十四歲的小女孩兒表白。”
啥玩意兒?
槐詩愣住了。
“豈止!”陳硯冷哼了一聲,“我聽說那個傢伙簡直膽大包天,當著玄